晚上,他又做梦了。
还是一样的触手,在黑暗中贪得无厌地蠕动,将他一层一层严密缠绕,熟练地挑弄、入侵,把他拖进无边无际的爱欲地狱。
但今天有所不同。
扭动的触手之中,似乎多了一道未知的视线,懵懵懂懂地注视着他,不停地倾诉着饥饿,好像快要饿死的可怜鬼。
他莫名心跳不已,醒来时浑身浸满了汗,下意识地往枕边靠过去,然后被熟悉的手臂搂进怀里。
陆见川还在睡。
他极少会起的比方行舟晚,最近几天不知怎么,似乎变得格外嗜睡起来。
方行舟胸膛仍然起伏不定,在陆见川肩头蹭掉冷汗,深深地嗅他身上的味道,花了一点时间才从恐怖春梦中回过神。
闹钟还没响,今天他值夜班,白天可以多睡一会。
方行舟伸手摸了一下他的额头和腹部,温度正常,没有像昨日那样莫名发热。
心安定一些,他努力将这些荒唐的梦抛到脑后,重新睡了个回笼觉。
再醒来时,陆见川居然还在睡。
他没有打扰枕边人,安静地起身,想去浴室冲掉一身的冷汗。
刚一落地,他敏锐地听到了一点极轻的异响,嘶嘶的,似乎来源于
方行舟猛地从床头柜里抽出医用剪刀,凭借直觉朝声音的方向用力甩去!
嘶嘶声变得尖锐,他先将床上的人用被子蒙住,然后拿起花瓶做武器,回头去看——
一条手臂长的蛇被钉在墙上,嘴巴长到极致,猩红的蛇信乱甩,尾巴将墙壁拍得啪啪作响。
医用剪刀不够粗,已经摇摇欲坠,马上要被蛇挣脱开。方行舟大步走到墙边,几乎是在蛇挣脱开的同时,迅速掐住了它的头。
蛇尾马上死死缠上他的手臂,方行舟将蛇头朝下,防止它喷射毒液,另一只手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走到门外,拨了消防队的电话。
一场较量,不过半分钟。
片刻,他打完电话重新回到卧室,手里拿着一个水杯,好像只是处理了一件不顺心的小事。
那条蛇仍然缠在他的右手上。
陆见川睡得迷迷糊糊,眼睛半睁,对不准焦距:“行舟怎么起这么早。”
方行舟镇定地说:“你再睡会儿。”
“嗯”陆见川翻了个身,又赖了两分钟床,努力克制住继续睡的冲动,翻身坐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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