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眉开眼笑地又大了嗓门,“成了,这时候也不早了,嫂子也不打扰你们,你们赶紧歇下吧。”
“嫂子慢走。”陆启言送吕氏出去后,关上了院门。
待回到堂屋后,陆启言坐到了条凳上。
就着桌上燃着的油灯的光,夏明月趁机打量了陆启言一番。
身形颀长挺拔,模样俊秀,五官端正,尤其鼻梁直而高耸,一双眸子深邃如潭,可担得起美男二字。
且其举手投足之间透着斯文与雅致之感,即便现在身穿甲胄,身上带着浓浓的酒气,仍旧难掩陆启言身上的稳重与从容。
翩翩佳君子。
这是夏明月对陆启言的第一印象。
这样的人,当真是个兵头?
夏明月有些想象不出来这样的人提刀上阵杀敌是个怎样的情景。
无视夏明月狐疑的探寻目光,陆启言轻咳一声,“听吕嫂子说,你叫夏明月,原是楚州人。”
“是。”夏明月点头。
“家中还有何人?”
“还有父母兄长,幼弟小妹。”
“可还能寻得到他们?”
“不好说。”夏明月按照从原主那接收的记忆如实回答,“父亲原是打算前往岳州投奔远房亲戚,不曾想还未抵达时岳州已经大乱,父亲便决定往西南而去,看是否能够找寻得到落脚之处,结果路上遇到了劫匪,我们便走散了”
也就是说,家人难寻,她也无处可去。
陆启言沉默了片刻,站起了身,“时候不早了,早些睡吧。”
睡?
夏明月眼皮子跳了跳。
这陆启言的确是生得一张好皮囊,看起来性子也不让人讨厌,可她
还没做好真的要与他入洞房的准备。
夏明月扯着吕氏给的,宽大衣裳的一角,盘算着要不要以来了月事为理由婉拒。
却见陆启言伸手将堂屋的两张条凳拎起来并排放在一处,连身上的甲胄都不脱,直接和衣躺了下去。
背对着里屋。
夏明月见状愕然。
陆启言这是不打算与她同房?
甚至还有避嫌之意?
可原因为何?
是不满这桩婚事,但是碍于吕氏主动安排,又不好回绝,只能将她暂且养在家中,但并不打算与其举案齐眉?
还是他压根便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