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完全呆愣住。
陆启言握住她的手时,触感真切无比,连他手掌和虎口处的薄茧都能感受得到,真切的让人觉得仿佛并非在梦境之中。
而接下来陆启言将额头抵在她额头时,那亲昵且柔软的触感,呼吸时喷出的热气,皆是让夏明月相信,此时绝对不是梦境。
她面前的,是真真正正的陆启言。
陆启言回来了。
而且,平安无事。
太久的等待,太长时间的担忧,太多的思念
所有的情绪几乎是一瞬间涌上了心头,化成了眼中的雾气,最终汇集成一颗一颗的眼泪,顺着眼角,滚滚而下。
夏明月哭得无声,陆启言却看得真切,顿时吓了一跳,心中慌张无比,“怎么突然哭了?”
“没,没什么。”夏明月哽咽,自己胡乱地拿手去擦脸上的泪,只是这眼泪怎么擦都擦不完,反而是越擦越多。
眼泪簌簌而下,打湿了领口的衣裳。
“到底是怎么了?”陆启言慌得六神无主,也不知道该如何做,只能将半坐起来的夏明月搂在怀中,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可是有什么难事?”
他似乎,还从未见夏明月哭过。
甚至那次遭遇了土匪的伏击,夏明月和庄翠两个人胆战心惊地躲在农户家中,见到他时,这眼泪也不曾落在地上。
这是他第一次见她哭,且哭得这般伤心难过。
而夏明月哭了好一会儿,心中郁结疏散了许多,不似先前那般心情复杂,在抽了抽鼻子后,低声哽咽,“没,没什么”
“没什么怎么会哭成这样?”陆启言柔声道,“若真是遇到什么为难的事情,与我说说看,兴许我能帮你解决。”
“真没有。”夏明月否认,却也不想将内心的真实情绪完全表达出来,而是耷拉了眼皮,随便扯了个幌,“就是,就是”
“就是因为生病的缘故,身上难受的很。”
难受到要哭的地步?
陆启言愕然。
但想起自己刚刚回来时,听到殷陵游说这病来势汹汹,去的时候却如抽丝一般,又听庄翠几个人提及夏明月正在反复起高热
这么大热的天儿,起这般高的热,病的厉害,自然也是十分难受的。
陆启言轻轻地拍夏明月的后背,“知道你难受,殷大夫已是调整了药方,说是这次加大了药量,会好的快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