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彻往常严肃的脸上露出‘我就知道’的生动表情,将剩余的油条豆浆和烧梅都推了过去。
“我吃过了。”
“谢谢!”许容稚喜滋滋接过来。
她知道程彻这人不说假话,肯定是猜到自己要来,所以特地多捎了一份。
想到这里,她又有点愧疚。
“你高考完我真不是故意不回来,实在太忙了,先军训然后又去实习国庆好不容易才得空。”
她以为对方见面所说的那句好久不见是在责怪自己。
行事四平八稳挑不出任何错来的许容稚连忙解释。
程彻所说是个闷葫芦,但也不是不懂人情世故,听出许容稚的言外之意,愣了一瞬摇摇头,“我就是字面意思,你别多想。”
许容稚家早就不在黄冈本地,说是回来探叔婶的亲,可昨晚刚回来今天早上就往这里跑,程彻怎么可能阴阳怪气?
他不是那种矫情的人。
自诩醉翁的许容稚再次展露笑颜。
“你在华科开学这一个月过得怎么样?”她眼中流露出关切之色,“要是有什么烦恼就跟我说,咱俩虽然不在一个学校,可我起码比你大一级,或多或少懂得多点。”
两人同龄,都是02年生人。
但是差了一级,隔了一层可悲的厚壁障。
区别在于许容稚是9月前生日,程彻10月出生又不改年龄,当初就只能晚一年读书。
如今许容稚在上交安泰经管学院念大二,按照学校规定今年夏季才军训,再加上实习把暑假时间挤得满满当当。
“那倒也没什么麻烦事。”程彻想着反正自己要准备提桶跑路,索性没有多说专业问题。
“你的专业课呢?”谁知许容稚随口聊道,“智能建造到底是干嘛的,我当初翻过脚痛大学的招生简章,没发现有这个专业”
程彻心口一痛。
他能理解许容稚的困惑,毕竟智能建造算是新专业,很多大学都没开设本科课程。
只是昨天你哥问,今天你也来补刀?
程彻用昨晚从同学群里学到的新知识闷声回应道,“就是赛博土木。”
“啊?!”许容稚满头问号。
程彻再将昨天对着许砚说过的话转述给对方。
听完详细解释,许容稚了然于心,似朦胧远山般婉约的眉头因担忧而蹙起,小心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