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她涉嫌故意伤害,要被判无期
她察觉到这是一个梦,用力睁眼,可就是睁不开。
直到刺耳的手机来电响起,才把她从噩梦中惊醒。
睡意惺忪中,她连来电号码都没看清就点了接听键。
“晚晚,我回江城了——”
久违的男人嗓音在她耳边响起,熟悉入骨,又撩人心魄。
“宋津南!你后背的伤好了?”她一个激灵起身,问完立马后悔。
“就知道你还在关心我。”
“随口一问而已!我没时间与你闲扯。”
她脑子十分清醒,当前结束通话是最好的选择,可冥冥之中又迫切希望听到宋津南的近况。
“后身的伤好得差不多了,早上刚转回江城人民医院。再养上十天半月,就能出院了。”
“你喜欢孩子吗?”
她若有所思打断宋津南。
这一刻,她已经把腹中小胎芽的爸爸臆想成宋津南。
“喜不喜欢孩子,要看谁生的。”宋津南声线幽幽,透着蛊惑人心的迷离,“你和我生的,捧在手心使劲儿宠,要星星不给月亮。你和别人生的,我直接掐死。”
她心口泛酸,嘴巴张了几次也没说出半个字。
退出通话界面。
宋津南再次打来,她把手机调成静音,去洗了个热水澡。
洗完澡,想通了一个问题。
以她现在的处境,根本不用考虑孩子的爸爸是哪个,趁早做掉才是明智的选择。
怀孕的消息太突然,这两天缓和下情绪,好好应对周一的庭审,下周找姜早做个检查做掉就是。
明明可以如释重负,可她怎么都高兴不起来。
一天下来,双手总会不由自主落在平坦的小腹上出神。
明天是贺洁贞的“三七”,她下午定了飞荔城的往返机票。
荔城是她的故乡,现在那里还有几家亲戚,但贺洁贞一去世,她就彻底绝了回去的念想。
想着第二天早早到荔城,从机场直接去墓园,扫完墓,祭奠完立马回江城。
傍晚,邱律师打来电话,带来了叶笙主动签谅解书,放弃周一庭审的消息。
乔晚的第一反应是宋津南帮了她。
却没想到,结束通话前邱律师说:“叶笙的律师透出的消息,是叶宴迟说服叶笙主动放弃了庭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