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抖给了忠叔,据服侍老爷子的保姆说,老爷子气得两顿饭没吃,还砸了一套常用的青花瓷茶具——”
宋津南的手机来电打断了季天的回话。
看了眼手机屏上闪烁的号码,宋津南朝季天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点开,宋老爷子老气横秋的声音传来,“老四,伤好得差不多了吧?”
“托您老人家的福,下周能出院。”宋津南慢声道。
老爷子冷哼,“自从阿璟做了代总裁,集团股票已经出现五连跌。老三不安分,与阿璟的人斗得不可开交。你躲进医院不露面,倒落得清净!”
“上次被您在老宅教训之后,我就有了自知之明。现在活得很清醒,做好自己的工作,约束好下属,不参与任何派系争斗。”
“你如果真有这个想法,我十分欣慰。”老爷子喘气声很粗,“老四,你大哥早逝,大嫂寡居至今,宋家欠他们母子太多。我把阿璟扶上总裁的位子,你既要体谅,又要扶持。”
宋津南想起宋璟的真正身世,没由来的一阵恶心。
明明是宋世钊和莫青璃乱伦生下的孽种,吃喝嫖赌样样精通,连场商业谈判都拿不下来,却被冠上长房嫡孙的名号委以重任。
如果没有迫在眉睫的事,宋世钊不会主动给他打电话。
他嗓音冷凝,“您打这个电话到底为了什么,直说就是。”
“阿璟年轻气盛,玩心重,在澳城输了钱,那边来了十几个人讨债,说宋氏集团总裁欠钱不还,把集团名声弄得乌烟瘴气。刚刚几位董事拿这个说事儿,逼着我给他们一个说法。”
宋世钊说了一大堆,还没切入重点。
此时的宋津南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
“阿璟真要被实锤烂赌,宋氏代理总裁的位子就不稳了。”宋世钊咳了声,清了清嗓子,“我的意思是,我来出钱还清赌债,由你替阿璟担下罪名,在董事会道歉,保住阿璟的名声。”
这番话就像一把裹了毒液的钢针,刺入宋津南心房。
“父亲。”
他喊出这个深深厌恶又不得不喊的称呼,攥着手机的手掌越发骨节分明。
“您一向看重血脉,器重长房,阿璟是大哥的骨血,就算找人替他顶罪,有二哥三哥在前面挡着。我一个没名没分的私生子又算什么。”
“老四,只要你这次能护住阿璟的名声,与华洲的新能源合作项目就继续由你来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