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寄给你的那些复印件,还是前年,偶然在儿子一堆会计专业书中发现的。”
“除去这些,你还有其他证据吗?”乔晚焦灼追问。
崔新月眼神有些闪躲,略一迟疑,“没有了。”
乔晚失望地“哦”了声。
“我主动联系你,是想通过你的人脉查找更多证据,一起为我们含冤而死的亲人翻案。”崔新月满是皱纹的脸上挤出一抹干涩的笑,“我一个人,孤掌难鸣。”
“阿姨,实不相瞒,我在江城已经寸步难行了。如果顺利,下周就要离开江城。”乔晚不想瞒着同一条战线上的盟友,说出自己的窘况。
崔新月一脸震惊:“你和小叶总不是好事将近了吗,怎么还要离开江城?”
“我和叶宴迟的婚事已经取消。”她蹙眉,“其实,我目前也没有什么厉害的人脉。”
“小叶总的人脉不可以拿来用吗?”崔新月只听说叶宴迟粘乔晚粘得紧,两人也订了婚,却不知道婚礼已经取消。
乔晚垂着眼帘,“叶宴迟是个很现实的人,他不会因为我,而去得罪周世宏和宋世钊。因为,他代表的是整个叶家和华洲。”
“是因为认清了这一点,才选择与叶宴迟分手?”
崔新月主动找乔晚摊牌,很大几率是因为叶家雄厚的背景。
“不是。”但凡有一点办法,乔晚也不想提及和叶宴迟的关系,“叶夫人不喜欢我,我不想看到他们母子失和。”
“叶家一贯低调,但经济实力和人脉不容小觑。如果有小叶总相助,肯定能事半功倍。”崔新月慢悠悠叹气。
乔晚避开这个话题,“虽然我们人微言轻,两个人查也好过一个人。就算离开江城,我也绝不会放弃查找真相。”
“儿子刚出事那两年,我和老公的手机一直都被监听,实话讲,我是不相信手机的。以后再有什么消息,还是用写信的方式联系好了。”
乔晚十分赞同,后续聊天的时候,不经意问起崔新月的家庭情况。
崔新月一脸死寂,沉默许久才说,“儿子跳楼后,老公受不了打击,神经出现问题,疯疯癫癫了三年,在儿子三周年忌日那天,从我们小区最高的楼层一跃而下。”
“对不起阿姨,我只是随口一问,并不是有意揭你的伤疤。”乔晚听得心颤,急忙道歉。
“一家四口,儿子和老公两个顶梁柱都没有了——”崔新月眼圈红得可怕,痛苦喃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