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感朝她袭来。
显然,叶宴迟已经知道宋津南与她乘坐的是同一趟航班。
“我一个人来的荔城。”她不想吵架,耐心解释,“在飞机上遇到了宋津南。”
“什么样的遇到能坐相邻的座位,两个人还能住酒店同一间房?”
叶宴迟胸腔全被失望和愤怒占据,搭在她胳膊上的手臂忽然用力,掐得她“啊”地一声尖叫!
“我们领了证,是夫妻。难道你连最起码的忠诚都做不到?”
换做以往,叶宴迟早就怜香惜玉放手。此时愤怒到了极点,手臂越发用力,她疼得眉心紧皱,用尽全力与叶宴迟撕扯。
“乔晚,你是怎么答应我的,为什么做不到?我回家,为了我们的未来去与爸妈谈判,你打着来荔城拿日记的幌子与宋津南私会,你对得起我的一片真心吗——”
叶宴迟彻底被激怒,抡起右手朝她脸上打去!
她躲避不及,痛苦闭眼。
“砰”地一声响,门口的穿衣镜稀里哗啦碎了一地!
打火机从穿衣镜反弹到对面的衣柜,擦着她的脚踝落在地板上。
她心惊肉跳睁眼,最先映入眼帘的是叶宴迟涨红的双眼。
来荔城是为了拿到贺洁贞的日记本,却不想“偶遇”宋津南。
位子相邻,同乘一辆出租车去周家所住的那条街,又进了酒店同一个房间
宋津南的算计,彻底改变了她的行程。
这些巧合都是宋津南处心积虑的结果。
她的抵触,反抗,在宋津南的强势面前溃不成军。
现在又被叶宴迟抓到和宋津南独处的证据,她没脸为自己辩解。
叶宴迟的右手还抵在破碎的穿衣镜上,几滴鲜红的血珠顺着手腕落下。
浅色地板与红色映衬,怵目惊心。
“你的手——”
她不想把关系闹僵,抓起一叠纸巾去捂叶宴迟手上的出血点。
却不料被硬硬推开。
她杵在原地,不敢直视叶宴迟满是厉光的双眼。
是宋津南来招惹她的,可她却不能把这个始作俑者说出来。
叶宴迟对宋津南早就恨之入骨,即便她不说宋津南一句错,叶宴迟也会把她的“背叛”算到宋津南身上!
索性沉默,打开手机查了下,飞江城的最近一趟航班是下午两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