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板上的殷红映入眼中,乔晚心凉了半截。
小腹处的温热一波接着一波,还有了强烈的下坠感。
叶宴迟慌了,打了急救电话之后不停地道歉,温声安慰,乔晚红着眼一声不吭。
她再次开始思考孩子的去留。
仅凭孩子是叶宴迟的这一点,她就该毫不犹豫地做掉。
可是,一次次的不舍,把一个米粒大的受精卵硬硬养到三个月,从彩超中看到分化出的四肢和躯干,她更不忍心做掉。
从怀孕开始,这个孩子似乎就注定了多灾多难,她下身一次次见红,吃药,保胎,不停地折腾,到港城之后胎相才稳固下来。
却没想到三个月了,又被叶宴迟给推了一把,直接见红。
“对不起,晚晚,我不是故意的。医生马上就到,我已经联系了港城最好的妇产科专家,你和宝宝都不会有事的。”
叶宴迟弯腰为她裹上一条毯子,浑然忘了自己右手腕还在流血。
外面已经是初夏,客厅开着窗户,室内温度不低,乔晚却觉得冷,蜷缩在地板上紧紧攥着毯子轻颤。
“晚晚,怪我情绪失控,你骂我,打我——”叶宴迟握住她的手往自己脸上扇。
乔晚浑身乏力,加上根本没有打叶宴迟的想法,手掌落在叶宴迟脸颊的力道很轻。
“我想好了——”她红着眼看向叶宴迟,“到医院之后不再保胎了,做掉,一了百了。”
“不可以!”叶宴迟脸色骤变,急声央求,“你可以用最狠、最无情的方法来惩罚我,唯独不能动孩子!”
这个孩子是他与乔晚感情翻盘的筹码,一旦失去,乔晚再次提出离婚,他将不会占任何优势,与乔晚以后的生活也会渐行渐远。
孩子在,才有可能把乔晚留在身边。
做掉孩子这个决定对乔晚来说,是痛定思痛的结果。
叶宴迟对她的感情偏执,近乎疯魔,真等孩子生出来,更不愿意放手了。
做掉孩子,断了叶宴迟的念想,再筹谋离婚!
“晚晚,不许再说诋毁宝宝的话。她已经三个月了,能感知到你的情绪,你对她的每一次抵触,她都会伤心。”叶宴迟把她紧紧拥在怀中。
乔晚主意已定,身体本就乏力,懒得再费唇舌,索性沉默。
几分钟之后,两名医护人员来敲门。
她怀着破罐子破摔的心态,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