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没想到,张九阳派人传来了一封信,信中只有五个字,扬州花船见。
“一个外地人,还是男人,大晚上的,只有去一个地方才最不被怀疑,我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被画皮主的人盯上,虽然可能不大,但还是要谨慎。”
扬州毕竟是画皮主的地盘,对方不知在这里经营了多少年。
钦天监有暗子,难道画皮主就没有?
扬州的花船名扬天下,他身为一个男人,大晚上的来快活一下,见见世面,这太正常不过了。
“你倒是正常了,我却是从家中翻墙出来的,外祖母要是知道我夜入青楼,恐怕又该去祠堂里找祖宗告状了”
岳翎和张九阳对视一眼,而后脸色皆露出一丝笑意。
那是一种卸下所有防备的轻松感,尽管两人已经多日未见,却没有半点陌生和疏离,反而更显默契。
“你来了就好,这段时间,案子已经很难再推进,进入了一个瓶颈。”
她轻轻一叹,不知为何,尽管张九阳的修为才只是第三境,但随着他的到来,她心中却莫名轻松了许多。
仿佛这世间的任何难事,都困不住他。
也许是因为他创造过太多的奇迹,让她都产生出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依赖,这是岳翎曾经从来没有体会过的。
“都有哪些进展?”
张九阳目光一动,问道。
岳翎毫无隐瞒,将这段时间她主办阎罗案的进展一一告知。
“这段时间我们查了扬州的许多地方,虽然并未找到画皮主的老巢,但也抓到了几只小鱼,通过审讯,得到了一些线索。”
她凝声道:“画皮主的手下有四位剥皮匠,先前被我宰了一个,现在还剩三个,已经很久没有现身了。”
“至于剥皮匠之上,则是一个叫绣娘的女人,据说那个女人对画皮主极其忠心,手段也是诡异莫测,画皮主常常闭关修行,他在扬州的势力,都是交给绣娘打理的。”
听到绣娘二字,张九阳想起了那件虎皮。
这个女人可不好对付,那张虎皮现在还在他身上,有一股奇异的魔力,似乎有个声音在引诱他披上。
“张九阳,通过这次查案,我感受到了一种可怕的阻力。”
她的神色变得异常凝重,道:“上至扬州的官绅富商,下至贩夫走卒,各行各业,似乎都在有意无意地阻挠我们查案,那种感觉,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