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州,云层之上。
张九阳一行人乘云驾雾,朝着白云寺的方向赶去。
他一边飞行一边打量着下方雍州的景色,放眼望去,大部分地方都是戈壁,大地上沟壑纵横,就好像前世地球上的黄土高坡。
贫瘠的土地上,树木和水源十分稀少,这也导致大部分村庄和城池都是傍水而居。
越是靠近雍州的西方,天气似乎就越发炎热,和已经下雪的冀州完全是两个极端,他甚至还看到,下方有百姓赤着上身,在烈日下劳作。
冀州苦寒,雍州大旱。
但无论环境如何艰难,大地上总有人的身影,他们在拼命活下去,坚韧得令人难以置信。
张九阳心中有着一丝动容,他如今立于云霄,乘云驾雾好似仙人一般,可曾几何时,他又何尝不是百姓中的一员。
心念一动,他施展了玉鼎宫祈雨的法术,随手招来了雨水,如银线般洒向人间。
隐约间,他似是听到了人们的欢呼声。
虽然这雨水很快就会消散,无法实质性地改变雍州干旱的状况,但当听到那些快乐的笑声,张九阳便觉得这是有意义的。
一个六境改变不了,那十个六境呢?一百个呢?
六境不行,那七境、八境甚至九境呢?
修仙除了追求自身的超脱,或许也应该为这片哺育了自己的天地做些什么。
这一刻,张九阳想开创一个宗门,聚拢一些志同道合之士的想法更加强烈。
通济对张九阳的行为先是愣了一下,而后目露欣赏之色。
他刚想说些什么,面色却突然一变。
“铛!”
“铛!”
“铛!”
一道遥远的钟声传来,清晰地传入每个人的耳中。
通济的神色顺间变得十分凝重,沉声道:“不对,这是我白云寺的金佛钟,现在还没有到酉时,为什么突然会响起来?”
白云寺有晨钟暮鼓之说,每天晨时和酉时都会敲钟,一个寓意开山门,一个代表闭山门。
而若是在这两个时间段外敲钟,往往就代表寺中有大事发生,附近的僧人需要立刻回去。
张九阳没有任何废话,道:“既然如此,我们快些赶去!”
他屈指一点,腰间的宝葫芦中飞出一道身影,迎风而涨,浑身流转着黄金般的璀璨光泽,明明没有翅膀,却也能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