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画案上,说:“萱娘,你大了,过了生辰就要去镇上蒙学了,八月初一那天我带你去,之后你都要自己走那二里地,不管刮风下雪。虽说上蒙学不要学费,但是给你买纸买笔点蜡烛都是抛费,你既然去了,我就当你和棠哥儿一样的,上学该花的钱绝不少给你,这三年棠哥儿有的你自然也有。”
祝萱半知半解地点了点头,祝明又展开纸,起墨在笔下写下了“祝萱”二字,说:“你去上学,自己的名字要提前学会写,你过来跟着写一遍。”
祝萱接过笔,在祝明纸上刷刷跟着描画,写得如鬼画符一般,祝明却夸:“不错,会依葫芦画瓢,看起来你出了蒙学要是跟我学画也是有出路的。”
“那我能跟您学画吗?”祝萱疑惑地抬头问。
祝明的神色却笼起一丝忧伤:“那肯定不行,我自己学画就罢了,但是我已过而立,纯靠画画生活养家就得把你们给饿死,我自己靠画画都没吃得了饭,哪来的本事教你们?我自己学就挨了不少打,要是拐你们学,那不得被你大父大母说死?”
祝明从前也有想过让祝棠跟着自己学画,结果被祝老头骂了:“你自己要靠这个要饭就算了,我的孙子你想都不要想!你自己先搞出名堂来,再来弄你画画的开宗立派的闲事!”
而祝棠确实没有跟着学画的天赋,他不仅是上学坐不住,枯燥的学画更加坐不住。
祝莲兴趣也不在学画上,她更喜欢跟着生母学绣花纺布的本事。
祝明就也没试过让祝莲跟着自己学画,这孩子本身就走的“正路”,女孩子的路本身就窄。
家里没有资本让女娃当才女,自己瞎搅和让孩子走歪了到时候反而耽误了。
到了祝萱祝明忽然眼睛一亮,低头看向祝萱:“你想和我学画画?”
祝萱点了点头,又摇头,她说:“那种上蒙学的学就算了,您也没工夫教,我也没性子那样用功。您要是随便教我画两下,就还行。”
“行,等我空了就随便教你画两下。”祝明本来就没指望祝萱是什么画家大才,看她兴趣一般反而放松了不少。
“不过,你现在得先学着将自己的名字写起来。”祝明勾着祝萱的小手拿着笔一笔一画地练,祝萱被带着练了几次,拿笔已经会拿了,自己名字的笔画和轮廓也记得了,但是下笔写来还是软绵绵的鬼画符。
祝萱不服气地一笔一画地继续跟着画名字,依旧掌握不住自己的手感,祝明见她急得脑门冒汗,笑话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