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父!”杨靖之恭声道。
商悯也行礼,“父王。”
“靖之先去一旁。”商溯道,“悯儿,我听元慈说你这几日在看武律,可都看完了吗?”
商悯道:“都看完了。”
“那我来问问你。”商溯起身,背着手在书房内踱步,“盗窃该当何罪?”
商悯心里有了数,当即答:“初犯鞭三十,受髡刑。再犯,砍其左手。屡教不改三次以上,斩首。”
髡刑,是指一种将人须发剃光的刑罚,对于正常人来说是很大的侮辱。
“贪污该当何罪?”
商悯又答:“贪污百金以下,抄没家产,受髡刑,游街示众,发配边境做城旦。贪污百金以上,除以上刑罚外要额外游街七日,随后斩首,男性亲眷皆流放做城旦四年,女性亲眷舂米四年,七岁以下孩童免罚,后代不得为官。”
做城旦的意思是去修城墙,当苦役,舂米也是一种苦役,男女犯人皆要日夜劳作,累死了也不稀奇。
商溯觉得她是有认真听学,便也不再为难她,最后问道:“谋反何罪?”
“诛九族,斩首示众,朝堂上下所有大臣和王族宗亲都要前去观刑。谋反者头颅须悬挂于城墙之上一个月,待秃鹫啄尽血肉方可取下,弃于郊野。”商悯答得一丝不苟。
“不错,可见是用心记了的。”商溯含笑点头,“只是还有一点没答到,若谋反者乃王族中人,该当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