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便一次付了半年的租金,待时间到了,正好赶赴省城参加秋闱。
在宅院忙活了大半天,两人回到李府已是华灯初上,身累心累的赵萍儿吃了点饺子就睡了,赵寻安则取出扶摇诀,就着油灯认真看了起来。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寂静的夜里传来更夫沙哑的声音,紧接便是三更天的梆子声,赵寻安收起扶摇诀,盘膝打坐,闭目运功。
虽说身体无法与前生修真相比,但终究有几十年的沉浸,赵寻安很快进入状态,意想神观拿捏得十分到位。
可一直到五更天的梆子声响起,丹田也没产生半点气感,赵寻安睁眼,无奈地叹了口气。
没有灵根,确实无法走上修行的道路,看来在得到老参前,只能先习武了。
第二天一大早赵萍儿便被呼呼的破空声吵醒,出房一看,原来是赵寻安正在习剑。
只是与过去习练的套路不同,赵寻安双手握剑只是简单劈砍,没有半点其他动作。
赵萍儿静静地看了许久,最后忍不住好奇地问:
“少爷,我怎么感觉你不是在习剑,反倒有些像肉铺的屠夫挥刀剁骨头?”
头上冒了层细汗的赵寻安停手,笑着说:
“好眼力,我确实是在练刀。”
“好难看,又笨又拙,哪有剑招好看。”
小丫头撇嘴,赵寻安摇头,一边劈砍一边说:
“剑为君子刀为王,一取中正一行王霸。”
“你家少爷如今还没那个本事当君子,便只能行王霸之道,让人知晓某的不凡。”
“待哪日真有本事了,再取中正当君子!”
前生赵寻安曾有位战场杀将出身的武者好友,已是武宗圆满的境界,一把双手刀施展得出神入化,便是五重天的炼气士也曾斩杀过。
赵寻安知晓其刀法的狠戾,也曾多次请教,明白简单直接的刀法,反而比繁琐复杂的剑术更容易练到极致。
对如今一切从头的自己来说,王霸强悍的刀法远比中正的剑术更加合适。
赵萍儿使劲眨巴眼,听不明白赵寻安话里的意思,有些迷糊地问:
“可你使的是剑不是刀啊?”
“没得办法,无大切在手,只能以剑作刀。”
“那就去买嘛,横竖咱们如今有钱!”
小丫头用力挥手,如今荷包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