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看着惶恐逃走的夫人,怎就觉得这般喜庆?
仅仅盏茶时间萧陌谨便气喘吁吁的跑了回来,手里抱着个枣红木盒,哭哭啼啼的递给了李泽源。
就那可怜兮兮的样子,看来真是怕被自家暴怒的夫君给休了。
推辞数次,赵寻安还是把木盒接下了,不过原本想着的一颗老参变成了三颗,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慨。
前生今生,差别怎么就这么大那?
至于五百两的银票赵寻安死活不接,李泽源看他坚决便不再强与,都是文人,根骨脾性互相了解,知晓缘由。
中午吃了顿告辞的便饭,下午赵寻安便找杂役把东西搬出了李府,除了两人换洗的衣服,其余全都是当年带过来的书,满满当当装了三车。
李泽源站在大门口,看着三辆马车远去忍不住叹了口气,见自己夫人躲在墙角翘首,忍不住哼声,甩袖走向一进正堂。
眼界肤浅的女子,半点观人的眼力没有!
十余载前交好赵承禄,有半数原因起自其子。
寒蝉伏土十六载,待蜕壳振翅,鸣声必然惊天动地!
“少爷,离开李府没了大老爷的教喻,这秋闱,你到底有没有谱啊?”
赵萍儿眉头皱得老高,唉声叹气的问。
见小丫头再提这个话头,赵寻安皱紧眉头捏着她粉嫩的脸蛋使劲扯,直到连连讨饶这才作罢。
伸手使劲揉揉赵萍儿的脑袋,赵寻安看看膝上木盒,忍不住轻笑着说:
“会稽愚妇轻买臣,余亦辞家西入秦。”
“仰天大笑出门去,吾辈岂是蓬蒿人!”
“哪有仰天大笑,刚刚出门的时候,在大老爷面前那叫一个恋恋不舍,少爷你这诗做的不应景,乱讲。”
赵萍儿摇头,赵寻安的笑容僵住,捏着她的面皮使劲拉,痛的小丫头吱哇乱叫连连讨饶。
这些时日两人已把租住的院子打理妥当,铺盖锅铲一应俱全,待书卷摆好与杂役付了钱,赵寻安负手看着小院,脸上笑容再起。
即便是租的,可不用寄人篱下的感觉,实在是好!
“少爷,出来自个住就这么好?”
正在归置物件的赵萍儿有些纳闷的问,自家少爷站在门前一动不动傻笑了小半个时辰,打记事就从没见他这样过。
“不用看别人脸色,想怎地便怎地,这还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