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民陆敬亭,见过大祭天!”
妇人与小儿闻言身形也是一震,跟着跪倒在地,赵寻安拂袖将他们托起,轻叹气说:
“当年之事与你四人便是场劫,说不上对错,只是气运如此。”
“某之前已找过唐思锦,去国子监当一九品教授,你也如此,每月束脩足够养活家人,科举之路也与你等打开。”
“三日后去国子监报道,正心正冠,用心教导。”
与桌上放锭十两的雪花,赵寻安认真说:
“与家人好生安置,不说其他,总要腹饱衣暖才是。”
说罢赵寻安起身走,陆敬亭拱手相送,泪水哗哗的落,十余载,终究守得云开见月明!
随后赵寻安又找到另两人,与陆敬亭相比却是好了太多,一在坊市当小吏,一在私塾做先生。
便如唐思锦那般,只要去了矜持,以他们的学识谋生算不得难,只是当年偌大声名如今却这般,面子有些受损而已。
赵寻安问过为甚不帮衬,两人苦笑:
“有想过,可陆兄脾性不是一般的硬,便饿死也不食嗟来之食。”
“可我等同门兄弟便如骨肉至亲,又哪来的嗟之一说?”
赵寻安闻言也是挠头,便这脾性,能挨这么多年不死,陆敬亭一家的生命力真不是一般的顽强!
三日后花间四才子齐入国子监,在玉京引起不小风波。
有人寻朝中大臣代为登门拜访,隐晦说明四人当年不当作为牵连因果颇重,会与国子监带来不协,还是莫要收录为好。
赵寻安刚开始没有心,未曾想最后胡怀民都特意前来,却是让他起了好奇心。
“奇哉怪哉,说当年影响的那些家伙蹉跎了岁月,可连你这当朝宰相都能调动,某看不是蹉跎,应是隐于暗处做了毒蛇吧?”
言语一出口胡怀民便知赵寻安不喜,心肝立时狂跳,用力摆着手说:
“大祭天您万万不要多想,只是陈情,只是陈情尔!”
“陈情?”
赵寻安咧嘴笑,笑得灿烂,胡怀民看了额头却有些出汗,这些时日相处甚多,岂能不知大祭天的脾性?
“当朝宰相、两位尚书,寻到大祭酒还有四位老大人那里的三四品官员两掌都数不过来,怎地,与赵某施压?”
“彼其娘之,这是忘了赵某的衔级与出身了吧!”
还是笑,可笑意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