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个阵法属实了得,需得教教我,待哪日偷袭师兄,定要打他个屁滚尿流!”
鱼粮嘿嘿笑着说,赵寻安嗤笑:
“便你这想法打死不能教,即便教了你也学不会。”
两人边走边说,赵寻安眼角余光见到张怀路跪在慕容海诚身前,一众师兄弟也是跪下求情,却是忍不住摇头,未曾想平日里人品还不错。
以慕容海诚的宽容,想来应是无事。
月光下两人架着碳炉边烤边吃,赵寻安饮一口三蒸断肠便吃一口夹杂浓重烟火气息的烤肉,滋味直冲天灵,忍不住大大叹了口气:
“人生这般,便足了。”
见他满脸真心实意,鱼粮忍不住也与自己倒了碗断肠烈酒,小心翼翼嘬,噗的一口喷了出去,一边咳嗽一边说:
“这般伤身伤神的毒酒你却喝的这般满足,莫不是脑子有缺?”
说着取了一串烤好的筋肉大口吃,焦香的滋味好歹压住冲天的辛辣苦涩。
“小屁孩懂个甚,与戍边汉子来说,这般味道,才是男儿当品!”
说罢赵寻安一口闷下整碗三蒸断肠,辛辣苦涩如火线直坠,无比的酣畅!
“......说实在的,我很羡慕你。”
比赵寻安大出太多的鱼粮默认了自己小屁孩的称谓,见赵寻安好奇看,便感慨的说:
“打小秘境生秘境长,人生就是一张白纸,经历与你相比真就是小屁孩一个。”
“那般风沙刀血里的人生想着便是灿烂,也只有那般沙场,才能养出你这种令人佩服的脾性!”
赵寻安没有反驳,生死杀阵生死路,尘世行走万般苦,可如今想来,却尽是怀念!
“真想学阵法?”
“真想!”
“怎地不找坤山峰主?”
“我想甚他一清二楚,你觉得他会教我?”
“即便教也只是普通的大路货色,你这般惊世骇俗的想都别想!”
鱼粮挑眉,赵寻安禁不住笑,这厮与师兄水墨峰主便是相爱相杀的典范,每日里想的都是互相下黑手。
偏生又与对方关心到极点,真若有个伤病便跟要了自己性命一般。
“一世人两兄弟,也不是不能教,毕竟万一云山秘境有难,能起到不小作用。”
赵寻安点头,又饮一口三蒸断肠,舒服的哈口酒气,接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