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身上积蓄花得精光,却半点用处未有。
虽说早便听闻河畔镇的赵先生医术超群,可他乃是仙途中人,与自己这般尘民天壤之别,一直不敢登门。
但前些时日自家小子犯病差点归去,左右无法,只能上门恳求,未曾想这般简单便应承下来。
按妇人讲男孩已经十一,可观身形面相怕是只有七八,瘦的吓人,真就是皮包骨。
捉其手腕,能清晰看到皮下筋肉,抬头看看同样消瘦的妇人,赵寻安忍不住叹气摇头,看得出,日常定是饥一顿饱一顿。
二指轻点,按道理应当羸弱的脉象却如擂鼓,已然不是强劲,而是狂暴!
赵寻安惊奇抬头,略作思量把真气徐徐探入,却见奇经八脉畅通宽广,竟无半点阻塞。
此番景象又与赵寻安一惊,天生经脉通透的,还真是第一次见!
真气沿着经脉直入丹田,虽未修行,可混沌已然二分,灰天黑水静默,无有半点波澜。
“原来,是这么回事。”
赵寻安放下男孩手臂,了然点头,与妇人轻声解说病因。
不知该说幸还是不幸,男孩天生经脉通透混沌二分,说不得便是传说里某种了不得的体质,堪称修行的最佳苗子。
只是这般体质过于通透,未曾修行的男孩体内灵气与生命力不断散溢,不是民间大夫骗钱,实在牵扯修真,他们无有办法。
有那医术深的想要用温补的法子疗,可普通药材的药效根本支撑不动,怕是将入口便散了。
如今年岁小还好说,待到十五六骨架成了耗散更大,到那时除死无别路。
听闻赵寻安言语妇人立时哭了出来,孤儿寡母相依为命,若是儿子死了,她也活不下去。
见妇人搂着孩儿哭得撕心裂肺,赵寻安也是无奈,苦笑着说:
“我又没说不能治,便不能听我把话说完?”
“能治?”
妇人抹去泪,惊喜的问,赵寻安轻笑点头:
“便我这偌大声名,若是不能治,岂不败坏名声?”
“只是需要时日不断,怎地也得数载,用灵药夯实基础,待骨架长成生了气感有了底蕴,自然便好了。”
“你们孤儿寡母也是居无定所,在杏林堂住下便是,左右我也缺个日常打理的仆妇。”
“小子便当药童,平日里跑个腿,无事时便在学堂识字读书,总好过颠沛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