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露神君身影急闪,如同霹雳直撞将将两人落处,便听轰的一声巨响,数百丈的石山为之震颤,一抹血色如同利箭与地底急速穿梭,土石遇之立时四散。
“总算安全了。”
一瓶灵液入口,近乎断裂的身躯开始急速愈合,赵寻安禁不住松了口气,见紧紧抱着自己臂膊的楚不语面上俱是泪,刚欲开口抚慰脸色便是急变。
“走!”
真气运到极致,土遁的速度立时快了数筹,却终究被血色追上,狠狠打中后背。
“嘭!”
一声闷响,密实的地下土石立时被爆出一个丈许大洞,可即便胸口出了个前后通透的拳大口子,赵寻安依旧不敢停留半分,豁命向地底深处钻去。
同时猛地扔出十余青豆,便在血色欲待再击时,骤然化作藤蔓城墙,将其牢牢挡住!
五十丈、六十丈、一百丈,待赵寻安下沉超过百丈,后继无力的血色不甘掉头,冲破地面直入云霄。
“可恨,便只差一点!”
化回人形的雨露神君恨恨的捶了下手,但能击杀那小郎君,取其魂魄吞噬,定会知晓已然失传的土遁要术。
于己来说,却是比那身具仙家坐骑的黄毛丫头,更加重要!
“便不信你能躲在地底一辈子!”
略作思量雨露神君双手与空中画圈为镜,血红镜面里,一点金芒不断下潜,数千丈后直往南去。
雨露神君哼声,与空中一路跟了下去。
直落五千丈赵寻安才稍稍减速,立时与口中塞了一大把疗伤的丹药。
不是不想用灵液,而是一路行来,那股被盯住的感觉不但半点未消反倒更加明显,如今稍稍脱离不敢乱用,说不得之后有更大危机存在。
勉力与地下拓出容纳两人置身的空间,赵寻安强撑着冲楚不语微微一笑,刚刚说了声帮我缝口子便晕了过去。
看着昏死过去的赵寻安,楚不语也不嫌血腥,伏在他胸口放声痛哭,两年多的时间朝夕相处,又是这般出众男儿,怎么可能不生情愫?
只是赵寻安与她唠嗑时也说得清楚,可谓有家有室,且自己因着体质藏有家族重宝,想要外嫁也是不可能。
平日里心有忌惮不敢言爱,如今这般田地真就再也控制不住,便觉委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只能是呜呜地哭。
待得哭够了,楚不语用力擦去面上泪渍,取出柔韧丝线,认真缝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