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翻腾的心情,悄声问身边之人:
“出了甚事,帖木驼队为何遭此劫数?”
旁边身穿黑色长袍男子想来也是心中愤懑,压低嗓门说:
“帖木驼队帮夸夸部落在外购置用度皆是垫钱,如今实在撑不住了讨要,却被部落中人说他们惊了山神,然后便是这般下场。”
“摘五脏六腑,心肝祭神余下喂狼,剥皮填草做标,至于骨肉定是当做吃食运回部落,何等凄惨!”
“这夸夸部落便是方圆千里的最大祸害,每年死在他们手里的性命何其多,往来之人谁不与他们恨之入骨,当年那些行商便不应救下这些狼子野心的畜生!”
黑袍男子说的有些不清不楚,但大体不差,赵寻安忍不住轻咬银牙,看着那些剥皮匠颤抖的双手,沉声说:
“既有如此恶行且有愤懑,为何不聚众屠了他们,这般由得他们作恶又是为何?”
“......我等沙海求生多凭铁山庇佑,夸夸部落为山神所属,如何敢杀,又如何能杀?”
黑袍男子叹气,周遭听闻之人也是一般,略作思量赵寻安大步往前,认真说:
“你等皆是手握利刃武夫,遇见不公不正恶事恶行如何能旁观?”
“男儿当如锋芒,岂可做任人宰割的板上鲤?”
赵寻安声音说的不小,听闻者不少,黑袍男子禁不住握住腰间弯刀,略作犹豫大声问:
“山神怪罪如何?”
“受人烟火祭奠却养饿狼为祸,这般神灵要它何用?”
“一同斩了便是!”
赵寻安笑着说,话音刚落便听杀生震天,数百人拔刀越过自己冲向夸夸部落族人,正在土墙奋笔急挥的头领猛回头,有些惊愕的看着挥刀冲来的众人。
“你们疯了,我们可是铁山山神眷族,敢向我等挥刀,便不怕神灵降罪?”
从来未曾见过这般景象的头领惊了,色厉内荏的吼,百余短打汉子也是惊,平日里早便习惯了外人绵羊般的温顺,未成想今日竟然化作饿狼!
人数超了数倍,沙海求生的汉子又尽是用刀好手,哪里是这些借着神灵庇佑耀武扬威,实则已经在数百年安逸生活里腐了的部落中人能敌,不到半柱香便杀了个精光,只余头领捧着一个玉石神像哆哆嗦嗦缩在墙角。
“且等着,且等着,山神必会降罪,你等连同家人定遭劫数,死后便是孤魂野鬼,永世不得超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