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火势已消,可数十天大火把整座铁山烧的通红,再无之前峥嵘嶙峋模样,却似一个融化的大铁砣,数里之外都能感受到炽热气流。
骆驼厚实的毛发散发出浓浓的焦糊气味,任凭如何催动也不前进,廖知章略作思量取麻布裹住腿脚,取一皮囊清水浇,豁命奔向炽热铁山。
又行五百步,廖知章有些绝望的看着远处,毛发散发着难闻的糊味,便脚下麻布都已焦化。
即便已是宗师境的武者,可终究只是尘民,那般炽热地域,真就无能为力。
“噫吁嚱,这里便如火炉,你在这里作甚?”
耳边突然传来声音,廖知章猛回头,却见之前仙家一席白衣立于侧,好奇的看着自己。
原本的绝望消散一空,廖知章嘭的跪伏在地,便手指被烫得滋滋作响也不理,只是不断叩首说:
“祈请仙家垂恩,赐我仙家术法!”
廖知章一遍遍的说,知晓机会难得,一旦失去,怕是再不得有。
见眼前中年男子便双手被烫伤也不理,只是一遍遍叩首,赵寻安拂袖将他托起,看着面上坚毅,想起之前其于五行之辨,便轻轻点了点头。
“谢过仙家,谢过仙、不对,师尊!”
廖知章再次跪倒连连叩首,声音颤抖至极。
“莫称师尊,你我所处不同,却不知传下术法,到底好是不好。”
赵寻安摇头,看着赤红铁山眉头微皱,大道法则有其章法,时光留痕却处章法之外。
自己与这时光留痕里做下的事由,也不知会不会与现世起因果。
拂袖再次托起廖知章,赵寻安径直飞向远处一片新出林地,挥手生屋舍,与已至中年的男子,细细论道。
时间一晃便是百日,男子乃是白丁,赵寻安从诞气一直讲到超脱,未曾与他传下真诀,却是把诸多年岁里的心得归纳整理,创无名法诀,首重的,则是五行。
“仙家不让弟子称谓师尊,可能赐下名讳,以后日夜祭拜,半点不敢怠慢。”
步入炼气境界的廖知章躬身问,赵寻安略作思量,看着荒芜沙海里浮起的丰茂草木,脑海蓦然浮起二字,便笑着说:
“唤我绿洲即可。”
说罢化作白虹,消失不见。
“绿洲......”
看着天翻地覆般变化的铁山一线,廖知章遥遥叩首。
飞落沙海大步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