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别人没有后悔药,你却未必!”
安期生说的认真,赵寻安闻言直接笑了:
“时光流水匆匆过,如何能回返?”
见赵寻安开颜的笑,安期生递与他一块酥饼,轻声言:
“乾秋山之事由今论古,可能算?”
赵寻安皱眉思量,终究缓缓摇头:
“时空混乱但因果在,后悔药一说却是不搭。”
安期生闻言笑了,摆手让他吃:
“那前生今生重走一遍,这可算得?”
一言落地如同霹雳,惊得赵寻安心肝怦怦的跳,重生之事可算至深秘密,眼前白衣道人竟然知晓,与他的震惊真就天大!
“莫这般模样,便这一惊一乍的脾性,真就与当年天差地远,都是与亘古之前走来,这般事由岂能不知?”
“定下心,且尝尝我这十五味酥饼的滋味,可有向秀师弟那梨花酥可口?”
安期生再言,赵寻安强行稳住心神,拿起黑黢黢的酥饼轻轻咬了一口,未曾想闻着辛辣呛鼻的饼子味道竟然不差,松软里透着股糯糯的甜,于是又大大咬了一口。
三两口酥饼下肚立时化作热流遍及五脏六腑,真就有些牵肠挂肚的感觉,不过不难受,反倒透着温温的暖。
“安道长,这十五味酥饼味道果不一般,与向秀先生的梨花酥可谓一时伯仲,实在难分高下。”
听闻赵寻安之言安期生轻笑再问:
“酥饼入腹,惊惧可是消了?”
赵寻安先是一怔,随后摸摸心口,原本杂乱的跳动已然有序,忍不住点头赞叹:
“未曾想十五味酥饼竟有这般功效,怕是君臣佐辅已近化境,湿燥寒热毒性抵消,却把各自盈长显化到了极致,以药而论,可称绝顶!”
见赵寻安如此说,安期生面上立时浮起灿烂的笑,再与他斟茶,感慨的说:
“我便喜欢你这秉性,与昔日一般就会实话实说!”
“......我那往昔是谁,可是不能告知?”
赵寻安苦笑着说,当年向秀也是一般言语,只是所有故人都是左言他顾,从不与个真真的答案,想来也是憋闷。
若遇他人赵寻安定不会如此说,毕竟经得多了,都有这样那样的顾忌,只是今日所见安期生却不一般,张嘴便把自己心底隐秘说出,让他起了莫名期盼。
“也是经历百多年岁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