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两个三个四个,看着多其实就是一个,两个还是那般凄惨,不语也不会落得那般下场吧?”
想起赵寻安所讲的阿姆还有韵秋,三多尊者禁不住倒吸凉气,他和楚不语关系可不是一般的好,那真是同甘共苦的吃友。
数百年的颓废寂寥因着小丫头的狡黠知心渐开,说来真就如同自家妹子,想到那些可能不好的事情便觉心惊肉跳!
“不知。”
赵寻安仰头望天,声音带着些许恍惚的说:
“三多老哥,你可知,其实,我的心里真就很迷茫。”
三多尊者仰头把余下的浊酒一口喝净,声音也是带着些许恍惚的说:
“这个世上又有谁不迷茫,昊天似盖,天地囚笼,你我便是跳的再高又如何,所谓的仙家大德又如何?”
“终究不过秋日里的铃虫,一阵凉风,便息了。”
三多尊者的话语颇有深意,与他寻常时的表现大不同,赵寻安却不惊,这般言语当年时常听闻,一个丧了挚爱陨了兄弟的男子,与昊天有些抱怨,也是应当。
“叮!”
酒坛摔得粉碎,酒不醉人人自醉,三多尊者呼噜打的响亮,赵寻安一如当年把他扛在肩上,看着被蒙蒙雾气笼罩的天地说:
“世上之事十之八九不如人意,说来却是如何伤人?”
“但若能得天道,我却要让这世上,十之八九喜乐爽意!”
说罢咧嘴,便当是醉言,扛着三多尊者入了屋,两人的鼾声天响,震得金峰微微颤。
不似正一宗匆匆,赵寻安与霍林洞天待了整整月数,每日里所做便是讲经论道,与他方大德的晦涩难懂不同,深入浅出属实远超。
莫说弟子门人,便霍林大尊也是大受启发,听闻三日大课后闭关,说的也是认真,但若不入渡劫,绝不出关!
堪称大世界巅峰的绿洲大师开坛讲经自然吸引诸多,正一宗所辖宗门尽数赶来,便道临仙尊也是一般,凤凰还与他个抱怨,真就厚此薄彼!
赵寻安笑,都是一家人,左右这般近,哪里不是听,凤凰闻言挑眉笑,倒也是。
后来不止正一宗,便周边交好宗门也是恭敬来听,赵寻安不拒,皆是讲的认真,便有人以法阵符石录注也不阻挡,经坛内容飞速传播,却是与整个天下修行界带来超乎想象的变化。
离了霍林洞天赵寻安未曾回返云山上宗,而是先去了河畔镇的逍遥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