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立吗!……”朱灵一边吆喝着,一边被官兵拖出了大堂。
待没有了朱灵的声音过后,海瑞坐正身子,所有人都是肃目而望,巧的是正值正午,那阳光明晃晃的照进厅堂之中,就照在了海瑞头顶上的四个大字上,明镜高悬。
海瑞再次手持立令,很是果断的扔到了地上,“秦灰、马德旺、鹏八……等人,残害百姓,伤天害理,罪不可赦,即刻押往刑场,就地论处!秦灰革去一切职务,没收家产,来人脱去他的官服,押入刑场!”
立时间,门口的百姓瞬间开始沸腾了起来,欢呼之声不绝于耳。秦灰在任之时,这一切民怨之声还看不出来,待到他落马之时,这积攒下来的宿怨,都一股脑的爆发了出来。听着身后的欢呼声,秦灰凝皱着眉头,脸上的肌肉不断地抽噎着,他没有想到,来正安县从官五年以来,最终会落得这样的一个下场,不禁自嘲的笑了起来。
官兵们给他脱着官服,秦灰恶狠狠地瞪着身边的苟烨,狞笑着看着他,“苟烨,你以为你赢了吗?我告诉你,不要以为这样就结束了,我会在下面等着你,等你来找我的那天,哈哈哈哈。”
“是吗?那你好好等着吧!百年过后我再去看你!”
苟烨说完,秦灰一行人就被官兵们押出了县堂。而苟烨并没有跟着去往刑场,来到大堂门口,终是长长的呼出一口气。
出了衙门,几个人就被押上了刑车,游街之时,周边的百姓,皆是一个个从家里,拿出臭鸡蛋和烂菜叶子,不断的向几人身上招呼,似乎是这样还不解恨,甚至有的人,还用起了石头,不偏不倚的打在了秦灰的脑袋上,瞬间,秦灰的脑袋就当即血流如注。
在此时,他早已感觉不到了疼痛,任由血液模糊了自己的双眼,他始终没有想明白,自己堂堂一个七品县令,又是藩王的女婿,怎么会输在苟烨这个小人物的手中,他不甘心,他十分的不甘心,不由的仰天大喊,竟怪这苍天不公,怪自己错把弱小当做成了无能。
这一段路,对于秦灰而言,走的实在是太快了,以至于他都不知道何时,自己就爬在了这断头台上,他想听听周围的人都说了什么,但自己的耳朵,就好像失聪了一般,什么都听不见,这时他望见了人群中的一个年轻人,一个跟自己孩子差不多大的男孩,他笑了,这笑声是那样的放肆,他似乎终于想明白了,也安然了,缓缓的闭上了眼睛,随着刽子手,吐口水的刹那,一颗让人唾弃的脑袋,滚落在了地上。
芸娘搀扶着苟烨,回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