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好疼,真的好疼。
阮涂被云祥神不知鬼不觉地救下。
庚渊望着那遥遥莲川,今夜没有一丝星辰,他的眼底一片漆黑,找不到丝毫的亮光。
“少君,一切处理妥当,可以离开了。”
少年转身看着那阁楼庭院,如今离开了,倒也生出别样的情绪来了。
“少君,不和女君道别吗?”
夜色之下的少年,漫不经心的回答:“不必。”
姜疾此时拿出个锦盒,上面是隐隐的鲛鳞,“少君,美人蛊的解药。”
庚渊拿起锦盒里的丹药,如果他吃了美人蛊的解药,那么锦离就无药可解,不出几年便会灼烧心脉致死。
而他也不会受任何影响,既不会对她产生爱慕,也不会有任何感情。
以前他总是认为他对锦离的异样的感情都是因为这美人蛊,如今倒是一看,他也分不清了,或许一旦踏入这复仇之路,一切的一切都与他无关了。
只差一步,可是他却失败了。
着实可笑。
少年吃下了解药,可是心底却没有如释重负的感觉。
他一看食指上的戒指,摘下来丢给姜疾,寒声道:“丢了。”
姜疾接过,还未问清楚,庚渊就已经扬长而去。
刚到梨花谷外。
庚渊只觉心底绞痛,他猛地吐血,姜疾和随从们吓坏了,他强撑着身体,抹去嘴角的血,回首望着幽深林中不知位置的莲川,心口一阵揪疼,他捂着心口缓缓坐下。
“少君,少君,您怎么了?”
庚渊看着他们然后说:“你们先回南海。我还有事情要办。”
姜疾面露难色,但还是带着那些随从离开了。
庚渊望着掉落在手心的珍珠,再慢慢抚上自己的面,一片湿润。
他怎么哭了?
他不是已经吃下了解药吗?
为何会这样,他一算时间,今夜刚好是美人蛊发作的时候,想必此时此刻莲川之中的神女定然不好过。
锦离无助地捂着心口,心中仿佛万蚁嗜骨,一寸一寸地疼痛席卷她全身,身体逐渐发烫,双手逐渐不受控制,她紧紧抓住床榻,捏紧的白骨,小脸因为忍痛此时憋得苍白,嘴唇被她咬破了,鲜血流进她的脖颈,腥甜,她好疼,好热,感觉心口要裂开一般。
“女君!女君!您没事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