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桌上,锦离面对着凡界的一切都应对自如,可是她总感觉在饭桌上有一道十分寒冷的目光在灼灼盯着自己。
她不能喝酒,所以只能以茶水代酒。
对面的沈楝眼眸微眯起来,他好像知道该怎么把这个骗子给‘请’出去了。
“听起来这位故人对于侯爷很重要啊。”
常川侯放下酒杯,眼眸渐渐变得哀伤。他叹了口气,随即带着几分自嘲和痛苦,“她,是我此生最重要的人。”
锦离轻轻抬起的茶杯再次放下,随即目光看向沈楝。
此刻,沈楝的目光也恰巧望了过来,二人眼神相撞,锦离随即移开目光,缓缓说道:“是吗?侯爷此生最重要的人想必是先夫人吧。”
沈楝猛地放下酒樽,随即拔高声音带着敌意对锦离说道:“李先生,言多必失啊。”
锦离看着桀骜不驯的少年,嘴角扬笑,不再言语,反倒是常川侯怒斥沈楝,“你怎么跟李神医说话呢!”
沈楝好像还是很尊敬这位祖父的,笑了笑,随即能屈能伸地端起酒樽,站起身,“今日是我多言了,不过我有句话想送给李先生。”
锦离勾着笑,可是在沈楝看来,这就是一只老谋深算的狐狸。
“将军请说。”
“多行不义。”必自毙。后面的话他没有说出来,他压低声音接着说,“先生珍重啊。”
说完,他放下酒樽,朝着常川侯抱拳行礼,就飒飒离去。
“臭小子!你给我回来!你要去哪儿啊!沈楝!”
锦离一笑,这么一个桀骜不驯的人,得让其好好尝尝苦头,这样才会听话,她日后在府中行事夜能够省去许多麻烦。
“李神医见谅,这小子就是这臭毛病,在军中呆惯了。”
锦离起身,“无妨,在下是晚辈,侯爷还是叫我李颂欢吧。”
常川侯应下了,二人再次坐下,随后,就过三巡之后,锦离问道:“不知道沈将军的生父在何处?”
常川侯叹了口气,“他三岁时父母便去世了,全军被屠,就他一个人埋在尸堆里,我赶到时,他一个人埋在尸体下面不哭不闹,我原以为是痴傻了,可是却不是,这家伙很聪明,成长地很快。后来,我把他带到云城,想让他远离朝廷,他的父母皆是因为朝堂之变故而死,我只希望,他能够平安顺遂,可是最终还是事与愿违,还是进入了庙堂。”
他神情是哀伤是懊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