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颂欢再次醒来,第一时间不是熟悉周围的环境而是起身,双足的剧烈疼痛让她近乎昏厥,但是内心的惊慌和恐惧还是使她赶忙跑向紧闭的房门。她愤怒拍喊着:“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可是门外的侍卫却是置若罔闻。
她喊了一会儿,发现无济于事后,才缓缓回过神来,自己真的被关了起来,她扭头看着周围的环境,屋内陈设简单却又不失雅致,那摆放的花草,花瓶之中插着的鲜花是鲜艳的,桌子上除了一套素白雅致的梨花茶具外就没有什么。
这里的陈设不像是皇宫,而且能够依稀听到水声和鸟鸣声,这里是郊外。
她看着花瓶中不像这个时节会出现的花,有些怔愣和心怕。
这里究竟是哪里。
明明是冬季屋内却毫无肃冷之意。
一身是血的沈楝还有利用她的手伤害沈楝的沈澹。
她的手渐渐收紧,不顾双脚的疼痛,愤怒到极点的她已然没有了冷静,她抡起桌上的花瓶,便狠狠地砸向门上,砰的一声,花瓶破碎,花枝尽数砸落在水中。
她疯狂地杂碎屋内尽可能砸的东西,可是却是一点声响也没有,尽管屋内的人如何疯狂,屋外的人也毫不关心。
她坐在榻上,双足鞋袜之中渐渐渗出鲜血,染红了那鞋面的梨花。
李颂欢现在是无尽的绝望,伤心,悔恨。
愤怒得到了发泄最后剩下的就只有无尽的恨意。
沈澹究竟要干什么?
如果他真的杀了沈楝,那么她也绝对不会独活。
她麻木冷漠地缓缓抬眸看着那屋子之中的横梁。
纱帐穿越横梁,李颂欢双足带血,可是她却感受不到任何的痛苦,比起心上的痛,身体上的痛痛根本不算什么。
可是当双脚离开椅子时,门轰然开了。
沈澹夺剑劈开那纱帐。
李颂欢最终心底只剩下绝望。
“欢儿,欢儿........”沈澹焦急关切的声音响起。
李颂欢蹙眉,眼眶盈泪,白净的手渐渐收紧,甚至已经愤怒到极点,开始泛白,那白葱般的指甲狠狠嵌入手心之中。突然,她猛地推开这九五至尊。
不顾一丝一毫的君臣礼节。
“滚开!别碰我!”她红着眼睛,嘶哑着声音朝着沈澹怒吼。
身边的人刚要上前,沈澹伸出手制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