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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下楼将农产品抱回宁乾洲的办公室,他冷眼看着我。
我剥了一半金秋的橘子放在他办公桌上,“善待旁人,就是善待自己。你举手之劳的帮助,他们用最质朴的感情回赠你。”
我以为宁乾洲不吃,结果他去开会时,顺势拿上了。却在走出办公室后,顺手丢给了宁瑜,“尝尝。”
宁瑜接住。
我让绣珍去替我做会议记录,独自留在办公室内查阅史书。
卜远游说,“施小姐,办公大楼外,都是找你办事的,这样下去,影响公共安全,怎么收场。”
“外面设立匿名举报箱,让他们把状纸丢进去。”我说,“我定期收看。”
“统帅今晚有应酬,需要您出席。”
“我没空。”我忙于查阅卷宗,“让他找别的女伴儿。”
忙完一天工作,辅导完孩子们的功课,将他们在宁乾洲办公室的隔间里哄睡着后,我查阅了大量史书了解土地制度的演变,随着了解的深入,愈发觉得自己的无知和浅薄。
不知不觉看到了后半夜
整栋大楼似乎只剩这间办公室亮着灯,我一个人坐在工位上做笔记。
突然理解了宁乾洲为什么经常伏案通宵,因为想要做的事情太多,能做的却太少。
想要了解的系统知识太多,能利用的时间太少。
我将阅读的大量土地制度结合当前国内局势,写了一篇文章,关于土地,关于主权,明天一早发表出去。
眼睛酸痛,我揉了揉干涩的眼睛,无意间瞥见无名指上的指环,想起这些日子为了稳住宁乾洲,换上了他送的指环,打消了他的怀疑。
我将宁乾洲送的那枚指环缓缓取下,从随身口袋里拿出我跟纪凌修的婚戒,轻轻给自己戴上。一模一样的指环
纪凌修。
他此时此刻在哪里呢?在干什么呢?刻骨的思念从埋藏的心间一丝丝溢出
靳安说让我打电话给他,了解纪凌修的情况
我看着旁边的电话听筒,期待又害怕,矛盾又恐惧,想做却又觉得无意义。曾几何时,我迫切打探他的消息,此刻,有了消息门路,又如此胆怯。
他还活着,却从未联系我。
证明什么呢?证明他不爱我了,弃我了。是我不配
我沉默擦去不断滚落的热泪,所以,找他有什么意义呢?平添他的憎恶烦恼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