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他将李适之的美酒拿出一坛,送给裴晃。
来到第一进院的马房,李瑄并没有骑矮马,而是牵出一匹经常骑的黑马,此马毛发如绸缎一样,额头上有一抹白色斑点,异常神骏。
连马鞍和马鞍下的布鞯,李瑄都未更换。
“七郎,我们看花马,要有仪式感,伱这样,会被那些侠少取笑。”
裴晃劝李瑄选择矮马,用精美的丝锦做鞯,华丽的皮革为鞍。
“我不参与,只是看你们欢乐。”
自李瑄来到大唐,“侠”这个字,已不在他身上。
对于看花马,结交游侠,李瑄提不起丝毫兴趣。
在他看来,大唐的游侠,大部分都是虚有其表,炫耀财富,流连妓女之所,嗜酒好赌。真正能贯彻侠义,遵守信义的,少之又少。
“七郎,最近你怎么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
以前李瑄比他们叔侄还好玩,现在则事事波澜不惊,让裴晃不吐不快。
“我最近读左传,看到‘太上有立德,其次有立功,然后有立言’,幡然苏醒。看看这长安的王公子弟,有多少声色犬马,纵情玩乐?他们倚仗的,只是家族和父辈,一旦墙倒塌,他们一定会被埋在底下。人生如白驹过隙,忽然而已,我不能再虚度光阴。如今大好时代,正是我辈建功立业的时候!”
李瑄给自己的变化,说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并阐明自己的志向。
裴晃叔侄听李瑄这么说,更敬佩李瑄。
但他们还没有玩够,做不到李瑄的境界。
李瑄身上有巨大的压力,他不得不自律,充实学识,勤练骑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