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情地挥下屠刀。
“你叫什么名字?”
李瑄势大后,问那名还在一众家奴身下挣扎的刺客。
“薛错。”
刺客身体虽起不来,声音却铿锵有力。
他不是蠢人,已经听出这位素不相识的公子,要惩治范陵。
他不怕死,也知必死,只希望能瞑目。
“你善射?是军士?”
李瑄陡然发现薛错左手大拇指上的“韘”。
韘是弓箭手常戴的一种扳指,佩戴时可避免伤手,提高射箭的速度。
此韘只是兽骨磨制,上有兽面纹,头双角似牛角。
而且薛错的手指上的老茧明显,经常开弓才会这样。
结合他“错”的名字,李瑄断定他不是贵族出身,非贵族,又经常射箭,不是猎人,就是士兵。
“安西龟兹军士兵押官。”
薛错直言道。
“押官最少统帅五十名士兵吧!请细说刺杀京兆少尹的理由。我父亲是左相,为人刚正,必为你申冤。”
李瑄不是不了解军制,而是天宝年间,天下确立十大节度使后,每个节度使下的军使、守捉使,统帅士兵数量差距甚大。
少者五十人设一押官,多者五百人设一押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