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只有战和投降两个选择。草原的路径早已被唐军摸透,带着部落迁徙根本来不及。
“战不行,迁徙不行,难道要投降吗?”咄陆酋长瞪着颇黎。
他的部落不久前派一千骑寇掠唐境,几乎被李瑄打得全军覆没,他的弟弟也被李瑄杀死。
要说投降,他第一个不同意。
“颇黎,你能统领万众,你说该怎么做?”阿波达干酋长心中动摇,他不甘心直接投降。
“唐人远征,必有大量役夫跟随。我们先离开这一带,到贺兰山西面去。待唐军战线拉长,我们派遣骑兵,绕到粮道后面,杀死唐军役夫,烧毁他们粮食。”
颇黎向众酋长建议。
“曾经许多草原部落都想如此,但最多杀死一些唐人役夫,几乎不可能将粮道中断。”阿波达干酋长觉得这是下策。
“我们不同于古人,我们派遣一百支队伍,每队五十人,携带干粮和水,游荡在原野上,随时寻找机会。不说将唐军粮食中断,最少可以牵制唐军上万骑兵。”颇黎将自己的计策说明,并道:“唐军行军,必有前锋。我们在前锋与主力有一定距离的时候,集所有力量,先击破他们的前锋,提振士气。而后日夜骚扰唐军行军,等唐军疲惫不堪,再与唐军决一死战。”
“好,就按照颇黎说得去做。你们的意见呢?”
阿波达干酋长认为颇黎说得有道理,又问其他酋长。
“同意!”
几名酋长握紧拳头,齐声同意。
他们都想好,如果失败,该如何去做。
突厥诸部制定计划后,开始陆陆续续离开峡口,只在沿途留下一些探马。
一日后,李瑄和崔湛率军到达峡口。
张齐丘在对岸,下令载马过河。
“以为能在峡口大破突厥,复制李卫公在碛口那样的功绩。可惜突厥退走。”
李瑄与李光弼站在峡口的峡谷上,俯瞰黄河。
峡口,是黄河上游最后一個山口。
“李将军何必心急,草原虽大,他们能退到哪去?待我们到他们的放牧地,他们除了投降,就是与我军一战,别无选择。”
李光弼笑道。
“李虞候所言极是。”
李瑄点了点头,又望向东北。仅灭阿波达干等部,不是他的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