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言。今日,我们人人都建立了跳荡的功勋,何不再进一步呢?跟随本将,用你们的长枪,让敌人丧胆。”
“杀!”
“杀”
士兵们倍受鼓舞,举枪齐喝,杀气冲天。
下方准备攻上来的突厥士兵,和第一波士兵是不同的心态。
他们不知道脚下的尸体有几层,或许他们就是新的一层。
听到唐军的震天呼声,心中更是惊惧。
但他们不得不咬牙前行。
突厥小头目们不断地向士兵说着唐军已经没力气,冲过去就是胜利。
但脚下的鲜血,像是黏住突厥士兵一样,使突厥士兵举步维艰。
颇黎见此情况,立刻发号施令:“谁能取下唐军主将的脑袋,诸酋长向大可汗推其为梅录,并赏赐奴婢百人,牛羊千头。”
亲卫们带着这句话,传向四面的突厥士兵。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许多突厥士兵因此点燃血性,咬牙与唐军交锋。
双方你来我往,互相突刺。
这次攻上来的突厥士兵,没有铁甲。甚至还有大部分无甲。
虽然唐军力气未恢复,但在对战的时候,比上午时更游刃有余。
李瑄将主要精力放在西、南两面。
北面坡陡,是最容易守的。
他已经不记得自己杀死多少人,他只知道自己常用的槊,出现缺口,变得不再锋利。
天地蒙上黑幕,皎洁的月光洒下,为旷野披上银纱。
本来深邃而寂静的夜,注定无休止。
中军。
“伱是说突厥左厢诸部还在进攻我前军?”
张齐丘皱眉向探马问。
他以为战斗已经尘埃落地,都晚上了,前军还在抵抗。
突厥左厢诸部也太废物了。
“是的。我们不能接近,但远远望见漫山遍野的突厥士兵在进攻前军所在的高坡。”探马向张齐丘回答。
“继续探!”
张齐丘挥手让探马下去。
他故意携带大量辎重,拖延行军。
如果连夜行军到达战场,李瑄未死,那该如何是好?
“叔父,只能再就地安营一晚。”
张勉向张齐丘说道。
张齐丘心已乱,事情已经偏移他预想的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