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瑄自看他的第一眼,就觉得他被酒色掏空身体,上个马都摇摇晃晃。
陈琥虽然个子不高,但长得精壮,对李瑄执礼的时候恭恭敬敬,看起来比李丘铭靠谱许多。
“将军,太阳即将落山,不如休息一下,明日再行。”
还没走到蓝田地界,李丘铭就来请求李瑄停止行军,安营扎寨。
“再行军一个时辰,所有马匹快步奔行。”
李瑄掐着时间呢,每天黄昏的时候,马匹快跑一段路程,争取行军八十到九十里。
两京古道,路途宽敞。
这对他们来说应该是很轻松的事情。
“一个时辰,天已经漆黑!”
李丘铭抱怨道。
本来好好的,在长安快活似神仙,突然被召出来平定海贼。
这就算了,原以为月底才出发。刚过完年没多久,就要离长安。
禁军们怎么会没有怨言呢?
禁军一旦失去当兵的血性,即便李瑄威名赫赫,他们也依然消沉,想着混过去。
“你还记得违抗军令的结局吗?”
李瑄盯着李丘铭,沉声说道。
一天不到,中郎将就能顶撞他,如果退让,到临海后,还如何去号令军队?
“兄弟们,你们还想再行军吗?”
李丘铭虽然害怕李瑄的眼神,但还还是心一横喊道。
“不想太累了”
“将军停下来吧,我们已经走得够远。”
“看路边的田舍翁都在往家赶”
“马也要休息”
一众千牛卫士兵七嘴八舌地迎和。
李丘铭和左千牛卫的所有郎将,军官都关系很好,平时没少在一起逛青楼。
一众士兵们也在跟着煽风点火。
在他们看来,李瑄只是个临时的将军,迟早要去边疆。
甚至有人在心里诽谤,为什么李瑄是左千牛卫将军,而不是左武卫、左威卫将军?
这看呆了李瑄的亲卫,这点路就喊累吗?
他们都是边军出身,以前禁卫军在他们心中,都是高大上的存在。
“停!”
李瑄下令,骑兵停止行进。
“来人,将李丘铭拉下马,打二十军棍。”
李瑄又向亲卫下命令道。
他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