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这不是繁华地带,与李瑄想象中的江南有所不同。
他们来到一处用柴木围城院落的人家,院中有一株柳树,院内有一只母鸡带着一群小鸡在满地寻食。
两个不到十岁的孩子,在角落里捏着泥人,自得其乐。
一名黝黑的男子,坐在院中的石凳上,正用竹条编着笼子。
“咚咚!”
“谁啊?”
小扣柴门后,编笼子的男子头也不回地回应道。
“孙六,远方的将军要来问你一些事情。”
老农回应一句。
“噢”
那个被称为孙六的黝黑男子转头,看到柴门外的李瑄等人。
他知道这是驻扎在镇外的骑兵大军,连县令都要点头哈腰问候的大人物。
身为小民的孙六不敢怠慢,立刻放下编到一半的笼子,将柴门打开。
“草民叩见将军!”
孙六向李瑄下拜的时候,被李瑄扶正,并笑道:“是我有事向你询问,礼节就不必了。”
“将军请坐。”
“将军光临寒舍,可惜家中只有清茶。”
将李瑄请入屋后,孙六的妻子为李瑄倒一碗清茶。
“有心了!”
李瑄喝一口清茶,向孙六询问:“听说你是因躲避海盗,搬迁至明溪乡?”
“是的!草民曾居住在宁海县海游乡。”
孙六向李瑄回答道,眼中充满回忆。
海游乡虽不是最靠海边,但是在那里有他家数十亩田地。
因为海贼横行,使他们不得不放弃良田,远走他乡。
在这括苍山下,一家人只能分十几亩地,再加上编一些笼子,去城中卖钱,吃不饱也饿不死。
“海盗有无寇侵过那里。”
李瑄又问孙六。
他打算先从民间打听一下境况,再观看郡府的档案记录。
海盗能为非作歹八年,官府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开元二十七年和开元二十九年,海贼先后寇掠海游镇,据说去年海贼又去那里,还杀了不少人,劫走妇女。”
孙六义愤填膺的说道,语气中包含着对海贼的痛恨。
“现在海游镇应该没有百姓了吧!”
李瑄思考脑海中早已记下的地图。
既然海贼势大,官府必然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