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却又没有足够的故事再去诉说了。
毕竟再多么荡气回肠和波诡云谲的故事,只在当时感触颇深,随后在时间的流逝下变得平淡且容易被遗忘。
拿着酒杯跟着狠人哥一起望向海面,我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自由感,就好像,我再次回到了十八岁的时候。
恍惚间,我开口说道。
“狠人哥,多少年没徒步了?”
“七年?还是八年?已经记不清了。”
狠人哥喝了一口酒,又点了一根烟,悠悠地开口。
“有没有想过继续出发?”
听到我这样询问,狠人哥不自觉地笑出声来,
“出发?我现在是两个孩子的爹了,是我老婆的后盾,怎么出发?我的前半生一直在为自己而活,后半生,总不能在疯狂啦。人啊,疯狂一次就够了。再多,就是对身边人的伤害。”
我默默点头。拿起酒,狠狠灌了一大口。说起来也搞笑,现在的我,不仅变成了一个大烟鬼,甚至还是个酒鬼。
扭头看了狠人哥一眼,他的眼里充满着惆怅。我知道,其实他还是想去看看路上的人和物,看看曾经看过的所有东西。
有些人,生来就是在路上的。
只不过,他被压住了,家庭,是一个无形的枷锁,它锁着每一个不断想逃跑的中国孩子。并且有时候,这个枷锁,还是自己义无反顾带上的,只是那时候,我们并不知道,这是一个一旦带上就不能解开的枷锁。
“唱首歌呗!”
我喝了一口酒,笑着说道。
“可以啊,想听什么?”
“南山南吧!”
“这首歌都烂大街了!你听不腻?”
“主要想听你唱这首歌!你唱的可比原唱好听多了。”我适当地拍了一个马屁。
或许也不是马屁,而是致敬我曾经被佩服,最仰慕,最牛逼的世界上最帅的流浪者。
“滚你的吧!”
狠人哥笑骂一声,随后调试了吉他,没多久,他的嗓音缓缓响起。
这一次,不再是在昆明民宿里的那种柔和,而是一种充满爆发力的独特感觉。
就像我和狠人哥第一次相遇的时候,他唱的那种。
“南山南,悲就悲.......”
听着狠人哥的歌喉,看着他那如同疯魔的嚎叫,我感觉自己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