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
死也要死在地里,就像一个身怀绝症的老师,要把最后的生命献给讲台,像忠勇的士兵把生命留在战场,地,似乎在这么多年,已经变成了他的朋友,归宿,使命。
有时候我就在想,如果有一天,视地如命的老人们依次不在的时候,那这个地,也就失去了最爱它的那些人们。
大爷的烟已经抽完了,我又抽了一根递给他,想了想,索性直接将整包烟都放在了他的手上。
“别别别,你也不容易!”
大爷想拒绝,我却执拗地放在他手上。
只是在回头坐上车的时候,我擦了一下眼角。
妙姐不解地看我一眼,但是她什么都没说。
我则是看着窗外的金黄麦浪,静静发呆。
“妙姐,我有给你讲过我的爷爷吗?”
“没!”
“刚刚在看到那个大爷,一瞬间,我想到了爷爷。他那一年死,我好像才三岁,已经记不清了。不过记得那时候他也是在麦地里,正在吃中午饭的时候,我爸把他抬了回来,听我妈后来告诉我,是累的了。”
可能我说的这些妙姐难以接受,她瞪大眼睛地看着我。
“这些事情,其实早已经记不得了。我还记得我爷爷那时候经常说的就是,吃点苦,以后就能少吃点苦。现在想想,这不就是网上之前比较火的乐天主义嘛!”
“乐天主义?”
“意思就是吃苦的时候总是一口咬定以后会百事顺利。”
我说完后,妙姐没有说话,我也没有再说话。
而车内,就这样变得安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