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人捉了奸,陆家初十来人,叫我去将人领回家来。我简直臊得脸皮没处搁!”
玉漏也惊得站起来,“二姐和人私通?和谁?”
“她要是出息点和个什么官老爷阔公子的倒又好了!偏是和给陆家裁做衣裳的裁缝徒弟!”秋五太太气得发笑,“你说说她,现给陆家大老爷做着小妾她还不足惜,陆大老爷哪里不好?年纪嚜是大了点,也不过才四十多,男人家,五十岁都能生养。她只等着养个儿子,那些家私还不有一半落在她手里?偏这蹄子又和那千刀砍万斧劈的裁缝生出些是非来!”
说着说着,吭地又一声笑,笑得脑仁痛,笑得泪眼朦胧,“我还叫你说她,你还不是一样,都是下贱命!”
玉漏骨头经不住一颤,扶着八仙桌复坐下去,“这么说,陆家是不肯再要她了?她是不是挨了陆家的打?”
秋五太太咬着牙关道:“我看打她一顿还好!人家倒没有打她,只叫我领回来,跟你爹讲,这样不规矩的姑娘他们无福消受。你爹臊得连着好些日子不敢再往陆家去,胡家和陆家的书文往来他都没好意思代笔。”
“这么说,爹在胡家也受了牵连?大姐岂不是也要受牵连?”
“人家胡家倒很讲理,说是龙生九子九子不同,一个不挨一个,照旧那样待你爹。待你大姐也好,你大姐算有本事,给他们家生了个小少爷,他们自是不会亏待她。只是你爹脸皮上有些挂不住,他是读圣贤书的人,别说他,就是我脸上也挂不住!偏又听说你不在唐家了,气得你爹几夜没睡好。”
“那二姐现在家?”
秋五太太朝上睇一眼,“在楼上。”
玉漏待要起身去看,秋五太太拦着不许,“叫我锁起来了,你别去给她开门。”
“锁着做什么?”
“不锁她她竟发癫要去寻那个鳖犊子!”秋五太太气不过,几步走到楼梯那里嚷,“我看她是做梦!要么那姓夏的小王八蛋现拿一百两银子来给我作聘,不然连梦也休想!”
冷风吹得玉漏一个趔趄,才三.四个月没归家来瞧,不想家里生出这许多的变故。她跟着出去,仰头一瞧楼上,这才看见上头楼梯口装了两块板子,天窗似的,给锁上了。
上头也没动静,没人存在一般。玉漏想,以她娘的脾气,二姐即便没在陆家挨打,回来也少不得给她娘收拾了一顿。
她二姐玉娇,那性子比她还犟,自小挨的打最多。犯了这样大的事情,更是逃不掉一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