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救命”、会给他提供记忆的木偶,也相当同情,相当好奇。早点修好,说不定这木偶会活过来,能帮他打个下手呢?
他放下砂纸,又拿起了凿刀。打磨什么的,可以等待打磨机到场;去除腐烂的部位,就只能他手动了
沈乐掀起床单,看了看当成工作台的桌子,再起身看了一圈周围,嘶嘶地倒吸冷气。花梨,黄花梨,酸枝,紫檀,黄檀,鸡翅木
“我这位堂祖父,或者说堂祖父的祖上,真有钱啊这一房间家具,全是红木做的拿它当工作台,固定个木工夹上去,感觉有点下不了手”
卧室里,拔步床对面,黄花梨的梳妆台。贴着墙边,酸枝木的半桌。卧室外面一间,窗下被四个圆凳围绕的,花梨木嵌大理石的圆桌。圆桌右手,靠在墙边的,黄檀木的琴桌
随便哪一样,把木工夹拧上去,拧出一道深深的印子,用来固定修复对象,未免过于暴殄天物了!
他索性推门出外,一间一间房间寻找。第三进东侧西侧,楼上楼下,两边厢房;第二进正厅,厢房,第一进轿厅;找完西路,再找去东路,书斋,荷花池旁边的水榭,第三进的望仙楼
找来找去,所有的家具,形制不是明朝式样就是清朝式样,材质不是这种红木也是那种红木,装饰不是雕漆的就是镶螺钿的,要不然也是雕满云纹、卷草纹、石榴百子、蝙蝠寿桃之类的纹样。
拿到市场上去卖,哪怕不走苏富比、佳士得这种拍卖行,随随便便卖个几万几十万,跟玩儿一样。
沈乐一直转到望仙楼后面的一排小平房,可能是仆人房之类的地方,才找到了一张大方桌。平平整整桌面,笔笔直直四条腿,没有雕花,没有装饰,就连桌子的材质,也只是某种硬杂木——沈乐一时认不太出来,可能是核桃木、枣木、榆木之类的玩意儿。
桌面大小1米乘一米,桌面厚2厘米,桌子高度大概70多厘米。每一个细节,都完全适合做他的工作台。
唯一的问题就是——
“难道要我自己扛过去吗?”
从西路扛到东路啊!过院门,走巷道,跨门槛,上上下下,曲折转弯,保守估计一百米的距离。
这么大一张方桌,双手抬起来不好用力,扛到肩上重心不稳。两个人搬容易,一个人要挪动它,简直了!!!
奈何老家这地方人生地不熟,沈乐是真的不想开门出去,喊个人来帮他搬桌子。他最后是找了根绳子,横二竖二,把方桌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