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发现尸体短短不到半天的时间,已经开始腐烂发臭,又透露着不同寻常。
宋保义想起半个多月前,长清县中频频发生的溺死案件。
从死状上来看。
两者之间的确有相似之处。
莫非
这世界上当真有传说中的鬼怪妖魔之类?
周围有不少人,太阳也尚未落下,可一念间想到此处,宋保义却感到一阵冷意顺着脊背向上窜。
他终究还是经历过生死,轻轻摇头,将这种杂乱的思绪抛在一边。
“有从尸体上检查到什么吗?”宋保义在一个杵作身旁蹲下,目光在青黑浮肿的尸体上略作停留,小声询问。
“似乎是中毒而死。”仵作回答。
“具体是什么毒?”
“不好说”仵作摇摇头,“不过,和井水有关。这些人是因为饮用了井里的水,这才招致不测。徐家的一些仆从、护院,因为用餐的时间错开,这才得以幸免。”
“又是水井,”宋保义的眉头紧锁。
“宋、宋差头”一个差役哆哆嗦嗦的声音传入耳中。
“何事?”看着手下这副颤抖畏惧的模样,宋保义有些生气,声音也不由得严厉了几分。
“尸体好像是在动。”
“你在说什么胡话!”宋保义长袖一甩,站起身来。
他的话音尚未落下,惊恐刺耳的尖叫声便紧随其后传来。刚刚和宋保义在一起交谈的仵作瞪大眼睛,一张青黑色的大嘴咬在他的脖颈上,两排发黄的牙齿刺入皮肉,滚烫的鲜血顺着齿缝向外滋了出来。
人群先是寂静,而后爆发出惊恐的尖叫,不顾一切的向外逃离。
场面无比的混乱。
而在血一般猩红的夕阳之下,那些本该已经死去的徐家人,摇摇晃晃的从地上站起,影子在苍白地板上留下长长的黑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