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怀远心想若是没有你们王家,我这府邸说不定更加气派,但面上依旧保持着微笑,他询问道:“贤侄此次来访,不知所为何事?”
“其实也无大事,”王纪文回答道,“家父让我到长芦来找一本账本,不知温叔父是否有所了解?”
温怀远心中一动,脸上却不动声色地笑道:“哦?账本?不知是什么样的账本,竟让贤侄亲自跑一趟?”
“陛下此次派姬御下来查探亏空,听说这长芦衙门有一本记录的账本。”王纪文解释道。
温怀远心中暗忖:这王家果然是因为姬御最近的动作而慌了神啊,这本账是那么轻易能拿得到的吗?
温怀远沉稳地说:“这个吗,我倒是知道,长芦盐运使荆如洵手里确实是有这么一本账,不过吗,现在盐院衙门有姬御坐镇,想拿到手恐怕不是那么容易,况且,也不知道这这账本是否已经到了世子殿下手中。”
“那我去找姬御谈谈,”王纪文轻描淡写地说,“想必他会给我这个面子。”
听到此处温怀远只是笑了笑,没再说话,心想这些外戚果然都是这副德行,一朝得势,狂妄得没边,他们确实有皇后坐镇,可是皇后到底与谁更亲还无从可知啊。
姬御与昭阳公主的婚约,在京城早已经是人尽皆知,稍加打听一下就知道了,不说女婿与侄子谁更亲,单说对太子的帮助,一百个王劭加起来也比不过一个姬御啊。
此刻的温怀远开始担忧,王纪文的到来究竟会是福还是祸啊?
就在温怀远担忧的时候,温少陵从外面回来。
温怀远为其介绍道:“这是国舅府的王公子,这位是犬子。”
没想到温少陵对王纪文一见如故,他热情地拉着王纪文的手说:“王兄,来到长芦怎么不早与我说呢?我一定好好招待你,这长芦我熟得不能再熟了,好吃的好玩的我都了如指掌,王兄快跟我来,我带你好好游览一番。”
说罢,温少陵便拉着王纪文往外走,王纪文也没有推辞,与温怀远点头示意后便跟着温少陵出去了。
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温怀远刚才的担忧彻底化为绝望,他无奈地闭上双眼,只祈祷王纪文别给他惹出什么乱子来。
这边的靳家明回家后马上把自己手下的小盐商都叫了过来。
看眼人都到得差不多了,靳家明清了清嗓子说道:“诸位,今天把你们叫到这里来只为了一件事,私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