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尚书这等级别的人愿意支持他,那会大大不同。
况且田乐今天的表现太过了。看似太舔,实则有点剖明心迹的意思,表达他与其他人的不一样。
难道是之前保下了刘綎那批人让他有所触动?
“还没找齐吗?”朱常洛催了一声。
“殿下,稍安勿躁”
田义也清楚朱常洛的急迫,但他这里在找,陈矩和成敬也分别去东厂、锦衣卫那边查了。
“好。”朱常洛平复了一下心情,“我先去问安,奏请一下特简余继登入阁办事和恩赦曹学程的旨意。”
只是走個过场。
只要李太后知道他今天没让群臣得逞、在诏书中玩弄一些把戏就行。
用一个老臣入阁,就算他暂时会与沈一贯穿一条裤子,随后四个人的内阁也会让朱常洛更有操作余地。
看似二对二,或者二对一对一,可到时候的皇帝偏向哪边才更有分量,一人便顶全部。
请辞要挟?回去好了。
而那个曹学程,朱常洛也知道了是什么情况。
朝鲜之役第一阶段,剿抚不定。
议和那一段戏码就不说了,搞得一地鸡毛。
关键曹学程当时是严辞反对议和的,而且尤其喷了一顿朱翊钧自己在是剿是抚上没有主见,受人左右。
封贡议和失败之后,曹学程纯纯被朱翊钧迁怒,被锦衣卫逮入狱中,没审出罪证和主使又移交刑部。
原因还包括曹学程之前也喷过朱翊钧几次,尤其是万历十七年借彗星上了个星变陈言疏,列举了朱翊钧的四大过失:朝政久辍,郊庙稀临,玉趾疏寝门,彤廷罕召对。
下狱之后很惨,婴三木,备五毒,钳杖交加,体无完肤,但也没啥用。
因为他当时是御史,他就是忠于本职谏言罢了,只不过有言官必备的嘴炮真实伤害。
朝鲜之役叙功,过去很多人都赦免了,但曹学程还被关着。
而从前年开始,曹学程的次子曹正儒从老家赶来,三次上血书想要恳请朱翊钧用他的命换曹学程的命。“乞系臣就戮,释父生还,俾臣父归侍祖母,以伸母子之情;臣得身报亲恩,以全父子之义。”
这孝行本就是朝野尽知、人人称颂的。而曹学程本身只是忠言直谏,从当时的赵志皋开始,内阁、翰林、台省、各部以及寺官、勋爵诸臣有许多人奏请赦免他,朱翊钧偏偏不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