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又授勋柱国。”
朱常洛有些震撼。
田尔耕他倒是知道,明末时魏忠贤的爪牙,掌过锦衣卫。
难道因为田尔耕名声不好,顺带他爹田乐的事迹也被青史掩盖了不少,不太为后人知晓?
但朱常洛是知道老爹不补很多官的一個原因的:少个官就少发一份俸禄。
很离谱,但有这方面的原因,顺带恶心文臣。
而这样的朱翊钧,居然对已经叙功嘉赏过的田乐又连连嘉赏,属实难得一见。
朝廷言及这些年战事时,又为什么很少把湟中三捷和大小松山之役这个改变了西北战略局势的大战与宁夏之役、朝鲜之役、播州之役相提并论呢?
朱常洛问出了这个问题,陈矩言简意赅地回答:“花钱少。”
“啊?”
“他知兵。”
朱常洛看向田义。
“殿下,无非就是没有多要朝廷额外拨钱粮。大司马巡抚甘肃后开了个北山铁厂,以资战守。湟中三捷,也是用兵如神,先定青酋,后治永酋,逐个击破,六个月便连战连捷。大小松山之战,用兵不过两万,也是六个月告捷。前后既然确实没花多少银子,也不好用来警醒陛下勿要连连用兵、劳民伤财。”
“”
朱常洛倒是有点理解朱翊钧了。
文臣都排斥的“高效能臣”,朱翊钧偏要连连嘉赏。
而现在,他看的是田乐的早年经历。
那还是三十年前左右的时候,是隆庆年间,是虚岁二十八、刚刚中进士到任东阿的田乐。
田府之中,田乐忽然轻声对妻子的神主说道:“儿孙自有儿孙福,你莫要怪我。”
他没有再娶。
回望大半生,最简单最充实的似乎是最初做官那四年。
当初,东阿县政都快荒废了,县城的城墙也倒塌多处。
他修县衙、修城、修桥、建驿馆、修渠,都是自己带头动手,没有摊派什么徭役。
赋税征收,过去都是乡里大户代收。
他知道这里面的厉害之处,毕竟他就是出身贫苦农家。
他搞了个大柜子,让百姓自己把该缴的印钱包好放进去,然后再点清后一起交给大户。
不算破坏了旧规矩,也没让大户借机搞鬼。
东阿在交通要道上,那两个驿馆过去虽然荒废了,但负担驿馆供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