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我怎么说也是栀子的父亲,大家都是一家人了,哪里还能计较那么多,一家人,有点摩擦矛盾在所难免,但血浓于水,你说是不是?”
梁锦墨没接这话。
许何平立刻就想起来,眼前这个人,打小就被自己亲生母亲硬塞到梁家,梁正国这个亲生父亲也没给过他多少好脸他后悔自己说话不过脑子,梁锦墨这人,没有感受过血缘亲人的关心爱护,对亲情这方面应该很淡泊。
半分多钟过去,他已经开始觉得尴尬,又陪着笑脸道:“当然,每家人情况都不一样,我们栀子吧,这么多年我将她养大,供她念书,现在她长大了,能找到你这样的对象我是替她高兴的。”
打不了感情牌,他索性就开始强调自己过去对女儿的付出。
这次梁锦墨终于有反应了,他语气很平静,“如果我没记错,订婚那天,你说你不承认栀子是我的未婚妻,你还说栀子没脑子才会跟我这个私生子在一起,说她是在毁了自己。”
许何平面色一阵青一阵白,他既然来了,不是没想过会被翻旧账,但真到了这个时候,这张老脸还是会觉得难堪。
“我”他咬咬牙,“我那不是没反应过来吗?订婚那天的事,你也知道有多突然本来定的是牧之,这忽然换人,我就是担心外面的人要说栀子的闲话,她一个姑娘家这几天,我也不是没反省过,我那天说话确实有些难听,你们别放在心上,一家人哪里有过不去的坎儿呢。”
许栀实在忍不住,从梁锦墨身后探头,“你说这话恶不恶心?和梁牧之订婚的事情本来就是你逼我的,要不是你当时用我妈威胁我,根本不会有那个订婚仪式!我丢人不也是你害的?”
许何平被堵得说不出话,半晌搓了搓手,“栀子,你就原谅爸爸吧爸爸不也是没办法吗?”
他实在想不出狡辩的话来,忽然就开始示弱,“这些天,你和你妈不在家,爸爸身体也不好公司里的事还那么多,这些年爸爸对你再不好,不也供着你长大了?养育你,没有功劳总也有苦劳吧”
许栀真是被气到了,刚想再说话,梁锦墨侧过脸,忽然握紧了她的手。
她一怔,看向他。
他指腹在她手背轻轻摩挲,似安抚,然后他扭头再次睇向许何平。
“许叔叔,我小时候,你曾经来梁家和我爸喝酒,那时候你和我爸提起过栀子,你记得你说了什么吗?”
许何平愣住了。
这他哪儿还能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