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语气不卑不亢:“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梁正国也是没脾气了,两个儿子,一个比一个气人。
怀柔没用,他冷了脸,“许栀这次伤到牧之,这件事他妈妈不会就这么算了,她那么疼牧之你们坚持不低头,我断不了这官司,他妈妈以后要怎么做,我也不管了。”
梁锦墨心底有个声音:我也没指望你管。
梁正国以前就没管过他,现在却摆出父亲的架子给他上课,这副道貌岸然的模样,令人反胃。
他道:“我知道了。”
梁正国气得摆摆手,“你走吧。”
梁锦墨这孩子油盐不进,性子也闷,确实不招人喜欢,他这两个儿子,真是让他充满挫败感。
梁锦墨下楼去找许栀。
许栀在医院前院的花坛边等他,她今天穿橙黄色的棉衣,他发现她很喜欢这种暖色,且他也理解了她为什么会喜欢。
因为看着真的很温暖。
尤其是,她站在那里对他微笑,乖巧地等着他。
冬日里的花坛是枯萎破败的,但她是鲜活的。
刚刚和梁正国谈话时糟透了的心情,就因为她这个笑而转变。
这种感觉很奇妙,心也好像变得轻盈许多。
他走过去,牵起她的手。
两人一起往停车场走,许栀窥他神色,问:“梁叔叔说什么了?”
“没什么。”
许栀愣了愣。
她等待的时候其实一直惴惴不安,觉得自己大概能猜到梁正国说什么,她那一推将梁牧之推成这样梁正国对她意见一定很大,会不会怂恿梁锦墨和她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