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不是聊这些的时候。
梁牧之注视着她的眸底却亮起一丝微光,“栀子,你还是关心我的,对吗?”
为了他的身体,她这样训斥他,他巴不得她多说几句才好。
“不是,”许栀垂下眼,隔了几秒,叹气,“上次弄伤你的手,这件事我很抱歉”
在病房那时,梁锦墨就在她身边,他本来就缺乏安全感,当时她就想,在他面前,她的态度绝对不能有一分动摇,立场必须坚定,一定不可以示弱。
加上付婉雯咄咄逼人,话赶话说到那一步,已经是她最大的让步,是梁牧之不肯妥协。
她是很烦他没有错,也确实无法原谅他过去对梁锦墨做的那些事,但她没有想过要对他造成这么严重的伤害。
她继续道:“但这仅仅是因为,我从小到大就连架都没打过就算是其他什么人,因为我的缘故而让手落下这种后遗症,我还是会有些过意不去的,我想你应该明白。”
梁牧之不明白,他只是贪恋地看着她,原来对他受伤这件事,她并非完全没有感觉。
许栀对上他近乎灼热的视线,她不得不偏过脸躲避,眉心拧得更紧,“如果是别人,我可能还会想要弥补,但是你不一样,梁牧之,你过去对锦墨哥哥,还有对我的所作所为,让我没办法再将你当别人对待只要你妈不逼我,我可以说这句对不起,但也只能是道歉。”
“不用的不用道歉,”梁牧之哑声开口,“我我没事,只是一只手,而且对正常生活其实没有很大影响,我”
他喉咙艰涩,问她:“我们还能做朋友吗?”
许栀脸沉下来,“你觉得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
她眸底有显而易见的厌恶和不耐烦,他仿佛被刺到,手慢慢收了回去。
“我我只是难受。”
“我只是想,你陪我一下哪怕一分钟,不几秒也好。”
他眼底都是红血丝,眼睫低垂下去,“许爷爷过世的时候,我一直陪着你你忘了?”
许栀微怔。
这她当然没忘。
许爷爷过世时她还小,那正是许何平和赵念巧正想方设法生儿子的时候。
那时赵念巧正处在生不出儿子的压力之下,脾气也不好,许何平就更不用说。
在许家,只有许爷爷待她还算宽厚,所以爷爷过世,她非常伤心,那几天几乎是哭着过去的,眼睛一直是肿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