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听说梁牧之受伤了,”他问:“他怎么会在酒店那边?”
“我也不清楚”许栀解释:“他刚刚做过缝合手术,加上失血过多,还在昏迷中,我也没法问。”
“这些事不着急,我听说你也受了伤?”
“一点轻伤,不碍事的。”
他默了两秒,“抱歉,我过去还得四个多小时。”
这个时候,许栀一定很害怕,他知道的,普通人遇到这种事也不可能不恐惧,更何况她本来胆子就小。
许栀紧紧握着手机,她是想要表现得更加镇定一点的,之前她也确实做到了,但是在他面前,她就会不由自主地脆弱。
她说:“你先别挂电话,和我说说话可以吗?”
男人低沉的嗓音,好像是她的安慰剂,能让她平静下来。
梁锦墨说:“那个叫闫闯的男人,你听说过吗?”
“没有,其实”许栀顿了顿,将自己的猜想告诉了他:“我有点怀疑梁阿姨,之前我伤了梁牧之的手,当时在病房里又没道歉,依她护着梁牧之的性子,我就觉得这件事不太可能就这么结束,但我也没证据。”
“听说那个闫闯是个白血病人,”梁锦墨分析:“这种亡命之徒,也很有可能拿钱办事。”
“但是他什么也不肯说,”许栀很沮丧,“我和他明明无仇无怨,他要是一直不开口,就抓不到幕后的人了。”
“或许事情还能有转机,你先别太着急,”梁锦墨语气低而柔,“伤口无论大小也要好好处理才能恢复好,你现在保护好自己就行,别慌神,我很快就到。”
许栀抿唇,情绪平复了很多,对他说:“好,我等你。”
许栀抵达派出所,陈凛已经做完笔录出来了,见她过来,立刻和她说:“闫闯死活不肯开口,警察想叫他家里人过来,他也死活不让,说要办什么手续他让朋友过来帮忙办,就给朋友打了个电话,警察的意思是,等他的朋友来了,让朋友劝劝他,毕竟是个绝症病人警察也不好高强度审讯什么的。”
许栀思考了下,说:“那先这样,但如果他朋友来了,还是无法说服他开口,我还是想通知他家人,他得了绝症也不能成为他攻击我的理由,这件事必须要有个结果。”
她语气坚定,思路也清晰,陈凛有些意外地看她一眼。
毕竟还是个小姑娘,就是一个大男人被人忽然拿着刀攻击,也不可能不慌神,那会儿在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