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车卖了也挺好的,他想,就算是和过去做告别了。
在他眼里,最大的难题不是和梁正国要钱,而是让付婉雯去道歉。
母子俩回到屋子里,梁牧之和付婉雯提起这件事,果然,付婉雯态度坚决,不愿低头。
梁牧之劝说半天无果,末了低着头思考一阵,说:“那我去给他们道歉。”
“不行!”付婉雯反应很激烈,“你是受伤最重的人,凭什么要和他们道歉!”
“我想解决问题,”梁牧之望着她,眼神多少有些失望,“我们确实做错了事,低个头对你来说很难吗?你一直觉得栀子伤了我的手没给我道歉,所以耿耿于怀,但其实她早和我说过对不起了,那天在病房里没有道歉,也是因为你态度太过于强硬,妈,如果你继续这样下去,什么问题也解决不了,我就白忙活了,你明白吗?难道你想一切回到原点,被闫闯指认然后被警察拘留,再和栀子对簿公堂?”
付婉雯面色惨白,她仍有不甘心,但却又不得不承认,梁牧之的话很有道理。
梁牧之问她:“就算是为了我,行吗?”
她也舍不得自己的儿子因为她,再去和别人低声下气,良久,她说:“好吧,我去。”
梁牧之其实很清楚,自己是她的软肋,他也利用了这一点,现在只要能解决问题,他已经不在乎这些了。
周末,许栀和梁锦墨再次被梁牧之约到了酒店楼下的咖啡厅。
还是那个包厢,这次他们进去,发现梁牧之和付婉雯已经等在里面。
许栀也不知道梁牧之是怎么说服付婉雯的,总之,付婉雯真的低头了。
“对不起”三个字,虽不情不愿,付婉雯倒也说了。
多的解释再没有,但许栀知道这有多难得,她沉默片刻,对付婉雯说:“其实,我知道你怎么想,觉得我伤了梁牧之还不肯低头,所以对我有气,这些我都能理解,但你不该采用这种手段,尤其是,你还利用了一个绝症患者,给基金会的那六千万,就算是你对闫闯的道歉,你对我的道歉,我也接受了。”
付婉雯低着头,一言不发。
“对于梁牧之的手,我确实很抱歉,”许栀语气也软了一点,“对不起,伤害到你儿子,我想不到能怎么弥补,以后如果有能帮上忙的地方,我会尽力的。”
付婉雯愣了愣,眼圈就红了。
说到底,她也只是心疼儿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