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一些因为被追债而忽略遗忘掉的事情,比如,她每个月打钱给陈凛是有日子的,而这个月,时间已经过了。
他没有和她要钱,为什么?是不是因为,那个姑娘已经做完手术,他已经没有那么需要钱了?
无论他要不要钱,这交易都已经持续不下去了,她没钱了。
且她身后还有追债的人她以往在他跟前,多少觉得自己是站高位的,毕竟是他金主,她不能想象,他要是知道她现在的处境,会怎么看她。
得分手了。
这个念头无比明晰,她必须先下手为强,总不能等他发现她没钱了说分手。
对于一个心里惦记着别的姑娘,甘愿为了那个姑娘卖身的男人,也没什么好留恋的,她这样告诉自己。
但,当陈凛挂断电话上床,从她身后抱着她的时候,她的视线却逐渐模糊。
她闭上眼,想起过去这段日子,陈凛对她其实真的很好,有耐心,又包容,这是她花钱买来的,她曾经也觉得这钱花得很值。
她是单亲,父亲后来忙于矿场的工作,都很少回家,她时常觉得孤独,但陈凛在她身边的时候,那种有人陪伴的安逸和平静,让她非常满足。
只是不会再有了,算一算,陈凛收费不便宜,这些温暖其实很奢侈。
她很难形容自己是什么感觉,迷茫有,难过有,悲伤有,还有无法言喻的愤怒。
她很生气,为什么他为了别的姑娘可以拿自己做交易,为什么又偏偏选择了她。
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让她知道这一切,老天还觉得她不够惨吗?
可这愤怒却又无法对他宣之于口,他这人反倒坦诚得可怕,什么都和她说。
陈凛搂着她,关了灯,像是感知到她的情绪似的,在她发顶亲了亲,“不想说,就睡吧,睡一觉起来也许就都好了。”
阮舒怡的眼泪从眼角滑落下去。
她抹了下眼角,忽然翻过身,抱住了他,她也不知道这会不会是最后一次了,仰着脸主动地去亲吻他。
陈凛明显有些意外,不过,阮舒怡主动,他很受用,立刻就反客为主,将她压在身下。
那时候,阮舒怡也被一些小说荼毒过,其中就有很经典流传的那一句话:
“我要用尽我的万种风情,让你在将来任何不和我在一起的时候,内心都无法安宁。”
所以那个晚上,她头一回,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