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哭,她捂住了脸,“阮阮你不知道,你不知道”
阮舒怡问:“什么?”
“前天,我接到基金会的电话了,”她抬起头,满脸的泪,“他们说有和闫闯匹配的骨髓了,医院这边很快也会有消息你说可不可笑?”
她真的笑了起来,满目苍凉,“闫闯现在已经不能做手术了,他身体成这样子了他们说有骨髓了我都没敢和他说这让他怎么接受得了”
阮舒怡感觉心脏好像都凝结了一样,几乎快要无法呼吸。
闫闯老婆低下头,身子有些踉跄。
阮舒怡忙扶了一把。
闫闯儿子也很懂事,赶忙从另一边扶住妈妈。
“扶你妈妈去那边椅子上坐着休息一下吧,”阮舒怡对闫闯儿子说:“给她倒杯水,我去看看你爸爸。”
孩子扶着自己母亲走开了,阮舒怡却没立刻进病房。
她脑子还回响着闫闯老婆刚刚说的话。
原来
闫闯等到骨髓了,只是,这骨髓来得太迟了。
还不如不来。
如果她是闫闯,知道这个消息,肯定也会受不了。
她站在原地,面色灰败,这两年她其实已经见过发生在白血病人身上各种各样的事,但闫闯的事,还是让她觉得很难受。
她也不知道属于她的未来是什么样的。
忽然,一只手搭上她肩头。
阮舒怡侧过脸,看到陈凛正担忧地看着她,“没事吧?”
他刚刚在旁边看了全程,自然也看到了闫闯老婆的崩溃,也听到了那个让人意难平的消息。
病魔好像具象化的怪兽,正在耀武扬威,又像是压下来的巨石,让人难以喘息。
别说闫闯的家人和阮舒怡了,就连他都好像被那种支离破碎的情绪感染,感觉快要窒息。
阮舒怡很勉强地牵动唇角,但没能扯出个笑,她也不知道自己此刻表情是不是很奇怪,干涩地回答:“我没事。”
“我得去看看闫闯,我”她这会儿脑子转得有些慢,说话也迟缓,眼帘低垂下去,明明很清楚要做什么,该做什么,但表情却又透出几分无措和茫然。
陈凛默了默,说:“先出去透口气吧,等下再进去。”
他其实已经不太想让她去见闫闯。
刚刚闫闯老婆说的话,一定已经影响到她了,她也是个病人,再让她去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