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最终开回陈凛住处。
这会儿已经午后一点多了,进门换鞋洗过手,陈凛问阮舒怡要不要吃饭。
阮舒怡没有食欲,摇摇头。
陈凛说:“你去睡一会儿,我给你煮点粥,多少吃一些。”
阮舒怡:“不用了,我真的不想吃。”
陈凛走过来,抬起手揉她头发,语气温软:“这样,你先上楼去卧室,我煮了粥就上去陪你,等下粥好了,你什么时候想吃都可以。”
阮舒怡又有点想哭了,转身上了楼,她去次卧躺在床上,手忍不住抬起,触碰刚刚陈凛摸过的地方。
他对她还是很好,这和她想象的,有点不太一样。
她脑中思绪杂乱,一会儿想闫闯,一会儿想闫闯的老婆孩子,想她会不会最后和闫闯一样,又想万一她死了,阮皓言怎么办,还有
陈凛呢?
她不相信今天发生的一切对他没有心理冲击,他那人最会权衡了,无论从任何角度看,和她在一起都不是什么明智选择。
陈凛设置好电饭煲自动煲粥,就上楼去了次卧。
阮舒怡静静地躺着,她根本睡不着,她也听到了脚步声,只是她一点也不想动,也不想说话,她只是看向走过来的男人。
陈凛也上了床,在她跟前侧躺下来,和她面对面,抬起手轻轻摩挲她微红的眼角。
阮舒怡沉默地闭上眼,泪水就涌出来。
他为她擦掉眼泪,身子一动,靠得更近,将她抱进怀里。
鼻息间都是他身上熟悉的气息,她感觉脑中那根一直紧绷着的弦,像是无声无息地被软化了,泪水不受控地又从眼角滑落。
手无意识地抓住了他的衣襟,她呜咽着,喊了一声:“陈凛。”
陈凛将她抱得更紧,“我在,没事的会好的。”
她痛哭出声。
他没有叫她别哭,只是这样抱着她,手在她后背轻柔地拍着,就仿佛在哄一个崩溃的孩子。
煮粥的时候他也想了很多很多事。
闫闯的事,让他更加坚定,现在还不能认阮皓言。
执念是这样强大的一种动力,甚至可以支撑那么虚弱的闫闯数日
他知道,对她来说,最放不下的人,一定是阮皓言,那么只要阮皓言以后还没有着落,她就会有更强的求生意志。
他要快,但也需要她等,她不能像闫闯一